宁盟却问道:“请问,您是她的男朋友吗?还是丈夫?”
男人气笑了:“我告诉你干什么?”
“如果不是,哪怕是很好的朋友,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有损您的清誉,她是我的室友,您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呵!”男人好笑道,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烂醉如泥的女人,又看向宁盟道:“如果我不呢?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自然不能。”宁盟握着门把避免房门被反锁,仗着腿长的优势“哐哐”踹了几脚对面次卧的门。
韩江遇被人吵醒非常不爽,但是却有懒得起,本来想放人一马,却又被被那个“不识好歹”的人踹了两脚房门。
“你以为踹门就能把邻居喊来?果然是个小丫头,异想天开。”在这个看上去年近四十的男人眼里,宁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干嘛!”带着怒气的声音伴随着房门的开启传来,宁盟终于会心一笑,韩江遇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他有些懵地下意识问道:“这是……”
“先生,请您离开。”韩江遇就是宁盟的底气,她微微侧身,给男人让路。
他虽然是个男人,却是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肯定打不过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何况……他权衡了一下利弊,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悦地看了一眼身后床上的女人,便径直离开了。
远远便听到男人用力摔门的声音,宁盟看向韩江遇,还没有说话,就见他表情有些奇怪,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那个原本醉得昏迷的女人此时正稳稳地坐在床边,脸色不佳。
宁盟突然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话噎在喉咙口,还未说出就被那个女人截了胡:“你们是我的新室友?”
“嗯……”宁盟只发出一个音节,韩江遇转身就把她俩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情况好像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那个女人站起来,七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被她随意丢在床下,她赤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朝着她走过来,浓黑的眼线随着她低垂的眼眸显露无疑。“呵!到底是年强气盛不懂得分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道理你不懂吗?没事儿打断别人的好事就是你们这些高材生的作风?”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不屑,却让宁盟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那是我的金主,我钓了他两个星期,今天终于得手了——可是,”她停顿了一下,“拜你所赐,我这个大金主怕是没了。”
“你……”话就在嘴边,可是她说不出来,那种在话剧里在故事里堕落到令人唏嘘的女子此时好像就站在自己眼前,女人却推搡着把她撵出门:“那帮房中介给我介绍了不少合租室友,有的人甚至一听说我是个卖酒的就果断拒绝,你俩还算有勇气,我佩服。”
“可……”
“但是,”她打断宁盟的话,“不要多管闲事,我的也好,别人的也罢,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用感谢。”
说完,她就被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