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涟王朝建基之时,盛涟天子将土地、百姓、还有兵马都予以分封,纷纷恩赏给功臣、贵族宗亲。
几百年来,分封国每年都按时向盛涟朝廷缴纳赋税,中央与地方制衡,天下太平。
己亥年末,盛涟王朝第十四代君王周闵王继位,百姓自此民不聊生。
周闵王大肆挥霍、苛政暴虐,各路诸侯国承朝廷之命加重国内赋税劳役,以供朝廷之需,反民一而再再而三兴起。
几年的战火纷飞,朝廷局势动荡不安,中央与地方矛盾尖锐,诸侯国之间关系骤冷。
铺天盖地的征兵告示贴满街头小巷,宋国的征兵告示正在前往毓秀村庄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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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
栾汉武正在门前做农活,就看到蹑手蹑脚想偷溜进门的栾惊鹊。
栾惊鹊一惊。
“是..”
她讪讪抬回脚步,等待家父下一刻的呵责。
“你这个死丫头!”
栾汉武破口大骂,指着栾惊鹊的鼻头,就差要用手里的锄头挥过去。
“上面那个徐大娘今早跟我说你又去把人家儿子打晕了,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比男人还要凶,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吗?!”
栾惊鹊缩成一团,语气柔软,“女儿知错...”
“知错,知错,你天天都知错了,结果呢?你有真正改过吗?”
看样子栾汉武并不相信惊鹊的话。
“女儿这次真的知错了,”栾惊鹊诚惶诚恐。
“你可拉倒吧你!”栾汉武嗤之以鼻,“你把桌上的桂花糕送给徐大娘赔礼道歉去。”
“啊?”
“啊什么啊?快去!”
“爹...我不想...”
“马上去!”栾汉武一副没得商量的面孔。
“..是,”栾惊鹊不敢忤逆家父的意思,走进了家门。
惊鹊进去之后,栾汉武继续做着农活。
突然间,村长神色不安地跑到了田地,着急喊了一声,“老汉……”
“欸——”栾汉武远处应了声。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中的锄头停顿片刻,眯着双眼望着村长,满脸疑惑。
头顶上是炽热的日光。
村长忙上去拉了栾汉武的手,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栾汉武见此,慢悠悠地劝道:
“慢点儿,不急。”
村长理顺好气息之后,心急如焚地说:“官……官爷来了,现在就在村头呢!快……快过去吧,就差你们家了!”
听完村长的话,栾汉武吃惊半晌,这才扔了手中的锄头,惊慌失措之余跟着村长跑了去。
“……父亲?”
栾汉武跟着村长跑了不久,其女栾惊鹊目送父亲的离去,满腹疑团。
这一切给她的第六感是,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村长,”栾汉武叫了一声,边跑边问道:“官爷此次过来,会是什么事呢?”
“还能有什么事?不是来讨债就是来讨人的!”村长气喘吁吁地说着,尽是唉声叹气之语。
两人跑到村头,只见十几个士兵立在中央,周围围观者青壮年男子较多,其中夹杂着几个老妇人,她们都是陪着孩子一同前来。
“都到齐了?”带头的士兵问话村长,脸色暗沉。
“齐了,全齐了…”村长心战胆栗,哈腰答道。
“很好,”带头的士兵转而站在了大石块之上,集中了所有人的焦点,在村民们的猜测之下,他声如洪钟地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