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我在这里这么久,那拓拔风为何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拓拔风……那日在御花园,淮阳公主喊他舅父,难道他不是淮阳公主的舅舅吗?
“我不是拓拔皇后的亲生女儿……”
乐陶“啊”了一声,一向只听说东阳帝后二人宠爱公主,不曾想公主竟不是拓拔皇后的亲生女儿。
“我的生母是宫女,偶然间被我父皇宠幸才有了我。拓拔皇后善妒,本就不想留下我,只因为有我父皇护着,她又不想失了拓拔满门的荣耀,才在面上宠着我。”淮阳公主提起拓拔皇后,神色十分平静,像是从未在乎过这人。
“我这次随拓拔风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此话怎讲?”长宁不解。
“前些年有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和尚,说我命中有劫,活不过十七岁。今年春天我刚好过了十七岁生辰。若是……”淮阳公主剥桔子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麻烦你帮我寻处温暖且有花开的地方埋了。”
“公主休要胡说,你是有福之人,和尚道士的话,倒也不必放在心上。”长宁道。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这一日讲学,倒不似前些天先生在上面摇头晃脑,座下睡倒一片。他们一大早便被宫人告知,去演武场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