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听罢,一时之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春试自然是要考的,但是,居然加上了这样的附加条件,一时之间她居然有一些犹豫了。
蓦地,沐清歌问道:“师父,我能不能不去参加春试啊?”
令狐宗成笑道:“怎么了?你怕了?”
“怕什么?”
“怕许多美男到了你面前,你一时之间招架不住?”
沐清歌虽然也见过美男,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只是,听了令狐宗成的怪话,沐清歌不由得俏脸微红:“呃,我不知这个意思,总觉得这样,有一些滑稽。”
“嗯,”令狐宗成故意拉长了声音,“原来是这样啊。云音啊,实际上,这世界上,滑稽的事情,多着呢。这些男子,你喜欢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喜欢,也大可以抛在一边,又何必挂怀呢?”
沐清歌心念微动,确实忽然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是啊,何必挂怀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男子罢了。
看到沐清歌怔怔出神,令狐宗成急忙道:“你可不要想得太多了,过了春试,成为了状元,才会有这样的待遇。以你现在的水平,差得远呢。想这些有的没的,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充其量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沐清歌一时哑然,还是令狐宗成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当中。的确是这样啊,她能不能过了春试都是未知数。现在却在想如果将来成为了状元郎之后的事情,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真真是可笑了。只是,沐清歌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穆。
“怎么了?”令狐宗成无奈地问道。他本来只是想说动沐清歌来准备准备除夕夜,也算是在紧张而繁忙的学业之中抽出一点空闲时间来做一点放松。却并没有想到沐清歌居然会有这么多问题。
沐清歌仰起脸,认真地问道:“师父呢?”
“我?我怎么了?”令狐宗成一时之间愕然,并没有想到沐清歌居然反问他。
沐清歌悠悠地说道:“我是做成为状元的美梦。可是,师父确实真真正正的状元郎啊。当时,究竟有怎样的盛况啊?”
令狐宗成脸色微红,却依旧做出了一副庄重的神态:“那,那自然是极好的。”
“想来,也是有很多美女贵妇给你投绣球的吧。”
当时的盛况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只是,沐清歌通过令狐宗成变幻莫测的神情大概也能推断出一二了。他先是故作沉思状,接着却原形毕露,便是双眼迷蒙,似乎已经沉浸于一个美好、瑰丽而温柔的梦境之中,脸上则泛起了极其不自然的红晕。
顿了很久,令狐宗成低咳一声,说道:“都是往事了。”
当时的盛况,上官若愚也大概和她说了个七七八八。她也并不是真的有多么好奇,想来,当时,令狐宗成也应该是一脸享受啊。
“啧啧。”沐清歌故作惋惜状。
“怎么了?”令狐宗成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被动了,甚至是陷入了沐清歌的圈套之中。
“可惜啊,那么好的机会,师父却依然没有抓住,也没有揽软玉温香入怀,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令狐宗成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却故作凶狠地说道:“云音,你给我好好学。将来,也给我来个状元郎。我也要看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