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恪,自任西凉王以来,开疆拓土,拱卫王师。只是近年来,年岁已高,而西凉政务日益繁杂。遂决定传位于三子慕容宴。
废世子慕容宸,病情日笃,难以担此大任。
慕容宴,为人笃实醇厚,才高八斗,而又善于谋划,可堪大任。
公孙御说道:“西凉王,只要你在后边盖上西凉王印,一切就结束了。”
呼延勃**身,冲到了慕容恪的面前,吼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孙御制止了他:“呼延勃勃,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毕竟还是西凉王的父亲呢。将来如果西凉王做了天子,我们还要尊称他一声太上皇呢。”
呼延勃勃顿时反应过来,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府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极淡的冷笑。
“你们都说完了吧?”
老将们面面相觑,都保持了沉默。
他忽然跪倒在地,:“孩儿不孝,让父亲受如此屈辱。”
几个老将一时间都呆住,不知道慕容府究竟在做什么。
慕容恪涩声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初啊,悔不听你之言,没有除掉慕容宴,还酿成了今天的大祸。我不怪你。”
慕容府站起身来:“今天,正是报效父亲的好时候。”
接着,他忽然抚掌。
陡然寂静的白马堂上,猛然间响起了清脆的掌声,颇有几分格格不入。
一下,两下,三下……
“吱呀——”
白马堂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拓跋力。
拓跋力身披重甲,拿着剑,倒是有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味。
几个老将同时显现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慕容恪也颇为奇怪,不知道拓跋力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毕竟,上一次他和拓跋力是有过争吵的。
虽然后来,慕容恪觉得拓跋力儿子的事情很可能是慕容府的阴谋,但是也再没有重用过拓跋力。
呼延勃勃率先问道:“六爷,我们的计划中可没有这个老家伙什么事情啊?怎么,他也要来分一杯羹吗?”
慕容府并没有理会呼延勃勃的话,而是对拓跋力说:“我交代给你的事情,都做成了吧?”
拓跋力点了点头:“是的,六爷。三位老将军的家眷,都在你府上喝茶呢。绿儿正在招待他们。”
三位将军听罢,顿时面如土灰。
呼延勃勃不甘心地问道:“三爷呢?慕容宴那小子怎么没有出现啊?”
拓跋力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至于三爷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