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看见聪聪咳出一块桃酥,然后它又虚弱地“啾啾唧——”朝着林夏叫唤了一声,然后才安宁地闭了眼。
“呼——总算是咳出来了,幸好这次赶得及时,不然这鸟儿可过不了今晚。”李大夫这时候长长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脸色,终于稍稍放松了。
“难道是吃东西呛着了?”林夏听着李爷爷的话,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呢?
李大夫慈祥地笑起来:“对啊,虽然说,鸟儿吃坏掉的糖酥和桃酥可能会肠胃不适,但也不至于死掉的,倒是这小家伙吃的太急了,容易呛着,要是喘不上气来,可就难说了。”
林夏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竟然还以为鸟儿快死了,又大晚上地过来麻烦李爷爷,心里过意不去,道歉说:“李爷爷对不起,我……”
李大夫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你做的很对,正所谓关心则乱,你一时无法冷静去查看它的状况,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觉得惭愧,也莫要小看呛着了,有时候这点小事,也会要了它的性命。”
林夏微垂着头,感激聪聪最终没有出事,也感激李爷爷的慈祥教诲。
“谢谢李爷爷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说完,她便要朝李大夫行大礼。
李大夫连忙扶住她,不解道:“受你的大礼,我于心有愧,我除了给你的鸟儿治过病之外,从不曾医治过你啊。”
李大夫说,从不曾医治过她。
林夏一时间在原地呆愣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那李爷爷,您也不曾给我配药吃么?”林夏呆呆地问。
李大夫皱起眉头,疑惑道:“你……你吃了我给你配的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何我自己都不知晓?”
李大夫又见林夏一动不动,似乎呆住了,便推了推她的肩膀,慎重地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来找我看病的吗?”
林夏木然地回答:“是我刚到此处的时候,林叔叔林婶子请您给我看的病。”
李大夫眼光变得疑惑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
“李爷爷,您不是还说,我失忆了吗?”林夏反问道,难道李大夫也失忆了?
“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记性好着呢,一定是你记错了,我从不曾给你看过病。”李大夫似乎看出林夏心中所想,笃定道。
“你失忆了?之前,你可有摔到过、被人伤到过头?又或者,你发过高烧?”李大夫摸了摸林夏的头,疑惑着问道。
“李爷爷,可有奇怪之处?”林夏没有回答,反问道。
“确实有些,你的头,不曾像伤到过的模样,若是发过高烧,整个人都会显得有些痴傻,可你如此聪慧,也不大可能。”李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若都不曾有过,那些情况。这失忆来的,便有些……蹊跷……”李大夫虽不认为自己饱读医书,但好歹也是经验丰富,没有道理判断不出来的。
林夏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问道:“那您从来没给我开过药了?”
李大夫一心扑在,如何判断林夏是否失忆过,便没有注意到之前,他早已回答过这个问题,只是皱着眉头,然后对林夏摇了摇头,表示他没给林夏开药。
“李爷爷!求您一件事情,我今晚上没来找过您,您今晚上也没见过我。”林夏直挺挺跪了下去。
李大夫一时间很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