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搞?”许真君伸手拦住想要反驳的众人,开口问道。
“简单嘛,弄几张白纸抽签,越简单越好,在场这么多高手,还有邓校长监票,这么搞出来的结果我们就服。”张尘这招釜底抽薪,几乎杜绝了暗箱操作的可能。
“阿弥陀佛,本来安排场次的龟甲就是道门法器,我佛门从未插手,若结果出来又重新抽签,我们认为不妥。”与空方丈不得不从旁观的角度站出来,提出佛门的诉求。
“认为不妥可以退出嘛,我们不强求。”张尘大包大揽,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昆仑派都这么没规矩吗?任由小辈胡闹?要是你昆仑管不了,我替你们昆仑管管?”一个身着中山装的板着脸中年修士勃然作色。
张尘举起手来拦住要说话的白胡子掌门,脸上做好奇状:“光说不了假把式,孙子,你来管管我试试?”
这下让说惯了场面话的联合会众修士陷入的尴尬的境地,中山装更是狠狠的瞪了昆仑掌门一眼,示意他来解围。
“我看你们的身份现在是官僚大过修士,一个机构如果不能为他所代表的群体出力,那这个机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说是吗,许真君?”九十年代的中国,哪见过张尘这么在公众场合搞事情的人,还有外宾列席,一下子气氛凝重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道门出力?你知道你的要求会给整个龙门试带来多大的麻烦?”许真君眯起眼睛,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孩子。
“你为什么怕麻烦?怕麻烦可以不当联合会的会长,让给不怕麻烦的人来”张尘言辞犀利,直切要害。
“麻烦只是一方面,擅自引起佛道两门的争端你吃罪得起吗?”中山装又一次站了起来,许真君一号马仔无误了。
“不是佛门强行要加入龙门试引起的吗?修真联合会的主事者如此软弱,引起道门同道的不满,你们又吃罪得起吗?”张尘丝毫不让。
几人争吵的声音不小,本来围坐在演武场周围蒲团上的众修士也逐渐围了过来,一时间竟让张尘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阿弥陀佛,弟子不肖,昆仑掌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与空方丈见场面逐渐不可收拾,将压力压给昆仑。
白胡子掌门和在座的几位长老听到这话,都慢慢的站了起来。“自从封神大劫以来,我昆仑一直修身养性,少参与修行界的纷争”老掌门边说边带着众人走到贵宾席栏杆边缘。“不想几千年的韬光养晦如今被人以为是软弱可欺,倒也如与空方丈所言,是弟子们不肖了。”
说完,几位长辈一起飞身而出,默默的站到张尘身后:“我昆仑早就觉得修真联合会一盘散沙的制度不太好,影响力只能覆盖北方数省,佛门听调不听宣,龙虎山正一道自成体系,海外天涯海阁一家独大,不妥不妥,不仅仅是今天不妥,是一直以来都不太妥。”
“哗!”昆仑掌门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都震惊了。张尘也一副哔了狗的样子,他本来只是想换个抽签方式,让佛门也先内耗一番,谁知道引起这么大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