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那不是什么老头,那是本府的提学...”刘志孝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好吧,提学就提学吧。这不是重点。大庆叔,你在府内有没有认识的人,咱们赶紧问问才是啊。”刘崇山再次对着大庆叔重申道,眼下,只能指望刘大庆了。
刘大庆想了下,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好兄弟,其中有一个兄弟就是军中之人,他...”
“大庆叔!”
“啥?”
“说重点!”
“额,好吧。我那个把兄弟在护城卫里混得可是响当当,现在是队正了,平时我与他也有些来往,这事问他准没错。”刘大庆终于是说道。
“好。队正好啊。”刘崇山有些惊喜,这大庆还真在军中有人,那就好办多了。
“不过...”刘大庆又说道。
“大庆叔,您能不能一句话直接全说完,不过什么?你可急死我了。”刘崇山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不过,只是在他休沐的时候,有些生意上的小往来,平时我也不能去军中找人呀。”大庆叔挠头说道。
“大庆叔,你居然和军中的人有生意往来?”刘崇山佩服道。
“可不敢这么说。”大庆叔不好意思道,“就是些军营里用剩的东西,我回收利用下。”
“大庆叔,你说的不会是二爷门口卖的那一堆破鞋子吧?”刘崇山突然想到。
“你如何知道?”大庆叔吃惊地看着刘崇山,“可不能到处去说,此事千万别让旁的人知道才好。”
“放心吧,大庆叔。”刘崇山有些哭笑不得,他此刻脚上穿的就是在二大爷那买的鞋呢。
“爹,就没别的方法找到他吗?除了休沐的时候,他难道都在军营?”刘志孝在一旁急道,“爹,爷爷和娘可在家呢,真要陈留打进家了,可就糟了。”
刘大庆急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难道就不急吗?总得让我想想。”
“我倒是听说,他在府城内,有个相好。”大庆叔眼珠子一转,说道,“我们去找他相好,他相好肯定能找到他。”
“相好好啊。”刘崇山赶紧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相好去。”
刘志孝:“山哥,你这话有歧义。”
刘崇山无所谓:“这都是细节,咱们快走吧。下午还有考试呢!”
“啊,对!爹,快些,孩儿未时还有科考呢。”刘志孝急道。
“爹知道了,往这边走。”刘大庆说道,“让我想想,好像离这里挺近的,对了,走这边。”
说着,刘大庆当先带起了路。刘崇山跟在后边走了一段,表情慢慢有些奇怪起来,无他,自己对这路也挺熟,这不是回住处的路嘛。
刘大庆带着走了一段,来到一处三岔口,突然停住了,只见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只去过一次,有些不记得路了。”
刘崇山无奈道:“大庆叔,你在细心想想,他那个相好那里有没有什么让你记住的点?”
“记住的点?”大庆叔想了想,说道,“她腰挺细的。”
刘志孝无语:“爹,您说什么呢!”
刘崇山无语:“叔,我问的是住处有什么特点,不是问人!”
刘大庆有些羞赧:“你说清楚嘛,你看,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俩毛孩子什么反应?住处的特点嘛?我记得那个寡妇好像开了个店,对,没错,住客的,挺破一店。”
刘崇山再次无语:“叔,我好像知道怎么走了...”
“不会吧,就这你就知道怎么走了?”刘大庆与刘志孝吃惊道。
“呵呵。别问,问就是缘分。”刘崇山一马当先,选了一处方向,径直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刘大庆马后炮地叫道:“对,就是这,我有些想起来了。再往前走个巷子,就到了。”
刘崇山问道:“大庆叔,你说这女的是寡妇?”
“对,她男人四年前死了。她又没孩子,婆家又嫌她克死了她男人,便把她赶出了门。好在也分了些抚恤银子,便在府里买了间破客栈过日子,听说生意也不好。”刘大庆说道。
刘崇山点点头,心道,起止是不好,自己来时可是连一个租客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