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上人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阻止了想要上前去的李翀,李翀则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向来温柔看向自己的慕容长宁如今为何会对自己怒目而视。
“看看这是谁来了?李翀!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要把你撕碎!”话音刚落,慕容长宁就朝着李翀得方向飞速冲过来,不料慧心上人上前阻拦,慕容长宁还没有近身就被弹飞了。
“李翀…你别以为你找个秃驴护着我就奈何不了你!”被弹飞的慕容长宁勉强落地,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长宁,你怎么样了?!”
见慕容长宁受伤,李翀露出焦急的表情,他顾不得慧心上人的阻拦,朝着慕容长宁就跑了过去,没成想,反被慕容长宁反手擒住,用三叉戟抵住了他的脖子。
“少装好心,你把我五马分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假仁假义?”说着,慕容长宁抵在李翀脖子上的三叉戟逼得更近了一些。
“慕容长宁!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沈廖劝道。
谁知慕容长宁听后,非但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把李翀勒的更紧了一些,然后大笑着说道:“误会?怕是没什么误会吧?我们只有恩仇没有误会!”
沈廖不知如何接话,无助的望向慧心上人。慧心上人只是摇摇头,对沈廖说道:“他的功力在慕容长宁之上,之所以逃不脱,多半是自愿。”
“长宁,对不起,这么多年…”李翀哽咽着,每个字从他喉头吐出都异常的困难。眼角的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句对不起有多廉价!谁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又是谁答应过等战争结束就陪我解甲归田的?!我问你,这都是谁说的?!”慕容长宁情绪失控,他几乎是怒吼着在质问李翀。
“对不起!对不起!”李翀现在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凭慕容长宁暴力的蹂躏他。
突然,李翀感到身后的人一软,好像马上要摔倒一样,于是用力挣脱了慕容长宁的手,然后转身反手把他接住,扶他坐在了地上。
“真特码墨迹!老娘看着怎么这么上火呢?跟他哔哔什么?打晕了不就好了?”敖姣站在两人身后,揉了揉刚才打晕慕容长宁的手,边揉边抱怨道:“一天天这些个幺蛾子,就没遇到过好事!”
李翀胖慕容长宁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脸凝重。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来你和这个冤死鬼的关系不一般!”洛长天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翀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其实是恋人关系。我还活着的时候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而长宁是我的大将军。我们很早就明白彼此的心意,但碍于身份,我们只能暗中相爱。也许是我倒霉,我在位那几年,戎国大举进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人人自危,自然我的皇位坐的也是摇摇欲坠,甚至一度传出朝臣和亲王合谋要篡位。长宁不忍我为难,上一场战役刚打完,伤还没痊愈就又上了战场。我们说好的,什么时候战争结束了,我就禅位和他一起解甲归田,找一个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相互扶持度过余生的。谁知道,他在战场上被人暗算,死在了战场上…”
李翀越说越伤心,泪珠不断从他的眼角涌出来。薛无双最见不得别人哭,于是把手帕递给他,让他擦擦眼泪。而李翀只是感激的说声谢谢,却没有接手帕。
“可既然你们是恋人,那你为何在他死后还要把他五马分尸,这不合逻辑啊!”薛无双问道。
“不,不!!!我没有,我那么爱他,我宁愿自己被五马分尸,也不会那么对他的!”李翀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这事,估计是误会了。”这时,刘公公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刘公公难道知道其中隐情?”沈廖问道。
“是啊,沈大人也知道我们伺候人的公公都是后继无人的主,一般老公公都会从新进宫的小孩里选一个做义子,我也是被我义父收养提携才有今天!我义父是伺候过靖安帝在内的三位皇帝的老人…”
“你…你义父可是…小安子?!”问道。
“是啊,义父在十几岁的时候是侍候在您身边的。”刘公提到自己的养父,眼睛有些湿润了。
“小安子他还好吧?”李翀忍着泪问道。
“义父他都走了20多年了,89岁,无疾而终。”
李翀听到这句,眼泪瞬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是啊,时间真快!自己都死了100多年,也和长宁分开100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