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满是浮尘的黑暗,吴四箴的手电筒照到了一根红色的细绳,随即几道手电光聚集过来。
放眼望去是一片诡异至极的吊棺,十几口棺材悬在半空中,用红线和符纸连接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规律一般,
“这地方应该有很高的考古价值。”
吴天真倒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吊棺。
“这么多吊葬古棺,而且看样子保存完好,天真,这次咱们怎么说也得捞份奖金吧。”
这一个个悬挂着的棺材,在王月半眼里几乎等同于挂着的奖金。
吴四箴的开着手电筒走近观察着吊棺的画像,摸着下巴分辨面刻画的乐师。
“这仓库是肯定没法继续用了,哎,小天真,这面每个都刻着不同的乐师,这地方是葬了一个乐队。”
吴四箴开着手电筒凑到吴天真身边,果然他身边这个棺材也雕着一个乐师,只是和他刚才看的那个拿的乐器不同。
“这里应该就是个乐师墓。”
吴天真点了点头,确定了吴四箴的观点。
“要是一整个乐队都埋在这,那还挺浪漫的,哎我说天真,要是你当初来这种地方还不得吓得尿裤子了。”
“又胡说什么呢,死胖子,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哎天真,这不行啊,不能膨胀,得认清自己啊,信不信我替小哥修理你一下啊。”
吴天真和王月半眼看着要拿着手电筒比划起来了,一看是可以针对吴天真的局面,吴四箴火速站队拿着手电筒站到了王月半身边。
“请二打一的朋友早点认清现实,趁早认输。”
“吴四箴你到底跟谁一个姓啊,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
三个人拿着手电筒当刀剑,过了几招。
吴四箴随手用手电筒晃到地一个小碗,刚好从吊棺中滴下一滴液体落了进去。
“等下你俩悠着点,每个棺材下面好像还有个碗。”
一听到吴四箴的声音两个打闹的人也瞬间收了手,拿着手电筒去看棺材下面的碗。
王月半一看这景,乐了一声:
“还真是,怎么这帮乐师死了以后还得卖唱,往这摆个碗要钱吗?”
“他碗里这钱可拿不走啊。”
吴四箴随口说了一句,把手电光照到小碗面,里面莹绿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
“这棺材怎么都放得都喇喇汤了。”
吴天真跟着凑了过来,对着不断滴落的液体判断道:
“这里面的是棺露。”
“棺露?”王月半复读了一遍,显然这词对他来说有点陌生。
吴四箴从棺露旁边站起来,将手电筒晃到周围的棺材下面说道:
“就是这东西不能滴到地面,一个棺材里的棺露的能滴百年,和吊棺配套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