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爹见花禅一脸无谓模样,动了肝火,“花小禅我告诉你,那是我百两金聘回来的人,是要你疼着宠着放心里的,就像老爹疼爱你阿娘一样,阿芜啊,女儿这是要气死我呀,你当初该是将我一起带走才好,咳咳......咳咳......“
“老爹您刚说什么来着?您聘他用了百两金,是那种黄澄澄,在太阳光下金闪闪的长条儿?”花禅一手扶额,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一根儿!
“没错!”花老爹利落甩狠话,”成了亲就老老实实过日子,你要是对阿璟不好,你那每月五百文的花用也别肖想了!“
“老爹,快,快扶着我,我不仅晕,还手软脚软。”花禅身子一歪,倒在花老爹身上。
“站好!以后好好待阿璟,说不定他还能给你分几两金,要是待他不好,那些金子的一个边角你也别想摸!”花老爹转向一边,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将陆陆续续到来的镇民迎进酒馆里面。
花禅软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胸口,并没有插刀,为什么这么疼!那可是百两金,就这样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她没法再说话了,作为一个能审时度势的姑娘,守护每月那来之不易的五百文才是首要的事。
酒馆里欢声笑语,其间参杂着不合时宜的几句酸话飘进花禅的耳朵,花禅想不听见都难。
“没男人要真可怜,男人都喜欢温柔的跟那水儿一样的,听说她连新郎的面儿都没见着,要是配了一个大歪瓜,够我笑一辈子的了。”卖假珠花的柳二妮十三岁便被别人相中了,去年十六岁成的亲,十分得意。
“是呀,又不是带个女人回家挑水砍柴,是要......”尤青青用眼神示意一桌小姐妹,传递着她们才懂得的内容。
众女看着花禅,捂着嘴笑的含蓄又张扬。
她必须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没法撑过拜堂,花禅起身朝柳二妮一桌走去。
柳二妮见花禅朝着自己来了,示意大家该停了。
“继续啊,柳二妮你怎么不说我脸比你好看,手比你白,腰比你细,腿比你长,总之你上上下下没一处比得过我。”花禅从菜碟上捡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欢快,后又端起一杯小酒一仰而尽,“你,还有你们,今天本姑娘就不计较了,以后见着我,绕道走,不然打的你们,爬,回,家!”花禅将小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杯顿时碎成几块。
娘欸,手好疼!花禅缓缓将手背在身后,揉了揉。
柳二妮一行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场景,脸都吓白了,周围人也是大气不敢出。
“花小禅!给我滚过来。”花老爹见自己一不留神,花禅又去惹事,生气归生气,不过见吉时已到,便急急忙忙拽着花禅往布置好的礼堂去。
司仪见主角到了,赶紧唱礼请出新郎。
酒馆内堂的另一端,霍璟一身烈焰红衣,如林中竹修长挺拔,龙凤呈祥的花盖头迎风轻扬,却丝毫不露半分颜色,引得众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