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熠负手而立,并没有觉得缨宁的话有什么不妥。
反而是淡然一笑,“索索,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啊!我左右着你的情绪,你的生活,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吗?”
“哼,如果说彼此生恨也叫缘份,那我们就有缘分。”
“不是生恨,是相恋。”
“滕熠,你可真幽默。”
缨宁站起来,朝外面看了看,看到了天空中舒卷的云朵,心中十分向往。滕熠看到了缨宁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时看呆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走吧,换一件衣服,跟我回家。”
“为什么让我一起?”缨宁的目光还望着窗外,慢慢地问。
滕熠想了想说,“我父亲生病了。我希望你能帮他治病。”
“你说……你父亲……”
“对,是我父亲。他……失声了。在一场爆发的情绪之后,他突然就不能说话了。现在已经有一周了,仍然如此。我希望你能解除他的病痛。”
缨宁感觉到意外。
滕熠对着缨宁这样迷茫的神情,心里竟然觉得很舒服。
看来,和一个没有手机,过简单生活的人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
缨宁被滕熠说动了,跟着他一起回家。
说起来,缨宁还是最喜欢滕府门外那两排浓重的绿荫。
——我想下来走走!
缨宁想下车走,但是,车子仍然以同样的速度前进。
唉!
缨宁长长地叹了口气,闷着头不作声。
——“走吧!”滕熠先行下车,并且给缨宁打开了车门。
这样的待遇,恐怕全N国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了。
缨宁也觉得受到了优待,不过,她一向有主见,有自己的思想,并不怕别人怎么看自已。倒是自己的本心是如何想的,以后如何做……这是一个重要的思维过程。滕熠想必是为着他父亲的病,所以才这样对她好。
滕熠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十分地古怪。
他警惕地用眼神环视四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回家的原因吧!
客厅里,看到在家养病的滕睿,缨宁惊呆了——两鬓斑白,双眼无神,空洞地睁着。一件宽大的N国服装,像是罩着一尊行尸走肉一般可怖。
滕熠也吃惊不少,当下,失口说道,“父亲,让您受苦了。”
滕睿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生了根,一动也不动。
滕熠微微蹙眉,示意吉斯到他身边,他跟吉斯耳语了两声,吉斯匆匆地离开了。
“父亲,我带着索索来给您瞧病了。她精通医术,一定会医好你的病。你相信我!”
听了滕熠的话,滕睿张大了嘴巴,随便吧唧了两回,一脸的蠢萌相。
滕睿这样,实在是让人痛惜。
滕熠不敢多看。而奥吉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也不对。她的脸忽白忽红的,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