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百龄，顺应天理，对不好有一种独特的感受，下意识避免不好的发生，故称：人瑞。

……

大日高挂于天，阳光洒落大地，万物复苏。

“正月里开花十四五六，六月六啊六月六啊，六啊六九头……”

吧嗒！

关闭闹钟的夜十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下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当走进洗漱间用冰凉的清水拍了一下脸后，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精神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唔。”

夜十三打了一个哆嗦，洗漱完之后，他穿好衣服，揣好手机和“值夜人”徽章，这才离开房间。

怀道馆：

暂停营业。

这是暂停营业的第四天。

等夜十三打车到了生殖健康协会的时候，司马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袭黑衣，连帽卫衣的帽子遮挡着大半的脑袋，身体依靠在墙壁上，左腿撑地，右腿弯曲蹬在墙上，双手插兜。

有型！

帅气！

路边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孩子目光被吸引过去。

夜十三双手插兜，走过去搂着司马行的肩膀，笑道：“怎么呢？在这勾引小姑娘呢？”

“走了。”司马行瞥了夜十三一眼，转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嘁，真没劲。”

夜十三跟着走进生殖健康协会，进来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味道，不过相对第一次来，那种阴森感倒是少了不少。

司马行一声不吭，在前面带着路，他通过通道，在一楼大厅中看了一会，转身向左走去，左边是一个有些病房。

“这是哪啊？”夜十三有些奇怪的问道。

司马行淡淡的说：“分会辈分最大的前辈，是年过一百五的人瑞。”

“人瑞啊。”

夜十三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还记得自己老子说过，一个人年过百龄，已经顺应了天道，对天理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自身本能趋利避害，所以被称为人瑞。

而度过百岁，又五十年就是一个欣坎，一个人瑞活到一百五十岁，已经可以感受到一些天理，他们说的话往往顺应着“道”。

对于人瑞，夜十三还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司马行敲了敲门，声音柔和道：“田老。”

“进来吧。”

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司马行这才缓缓推开房门，站在身后的夜十三看到不大的房间中摆设整齐，陈设也很是简单。

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一张沙发，一架书柜，以及书柜的书，仅此而已。

老人身材佝偻，头发花白有些枯燥，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一袭轻薄的白衫，有些像是太极的练功服，脚上是老布鞋，此时他正坐在木椅上，脸上带着金丝眼镜，手上抓着一本书。

“田老。”司马行恭敬的低下脑袋。

夜十三也是恭敬的跟着说：“田老。”

被称为田老的老人放下书，笑着说：“是司马小子啊，你身边这位是？”

“小子夜十三。”

“夜十三，你是夜家的人？你爷爷是不是叫夜念真？”

夜十三有些诧异的问：“您认识我爷爷？”

“认识，老神棍了。”田老笑着摇摇头。

夜十三有些丢人的捂着脸，好家伙，自己祖传神棍的身份暴露了。

田老眼神迷离，梦呓一般的说道：“当年我跟夜老怪去东方道门五大圣地之一的天师道门求道，同时拜入当年的老天师下，习得天师真传，求得天师之道，不过夜老怪天赋比我高……哎，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应该也不愿意听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回忆，司马小子，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司马行恭敬地说道：“田老，是这样的，我们遇上了一个杀人案，引出了……”

把老八案，以及白眼道人之类的事说完后，田老有些严肃的说：“按照你们这么说，白眼道人应该已经半步接近先天的层次了，你们分辨不出来也是因为‘值夜人’的等级并不完善，你们几个刚刚进入后天没几天的小子都不够他一个屁崩的。”

司马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毕竟“值夜人”的等级是按照对“灵”的掌控、汲取、调动来划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