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那人,是一名老者,是族中颇具声望的长者,这时被谢景润毫不客气地呛了一句,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但他并不敢朝谢景润发难,面皮难看地抖动了几下,方语气生硬地说:“既然你没意见,那便按大家说的,将这丫头给你爹殉葬罢。”
如此冷漠,又灭绝人性的话,落入卿卿耳中,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屋子。
屋子里挤挤挨挨地站了一大堆人,男女老少皆有,貌似伤心,但实际上,真正为已故侯爷伤心的,其实少之又少。
而这些人,也都不是威远侯府的人,他们都是旁支过来的亲戚。
看明白了这些,容卿卿冷冷道:“据我所知,侯爷缠绵病榻多年,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他今日病逝,乃旧疾发作所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我与侯爷尚未完成婚礼的仪式,这婚事便不作数,我也还不是威远侯府的人,你们无权处置我。”说罢,她一把将头上早已歪斜的凤冠取下来,放在桌上,转身便走。
众人被她的一番话,说得愣住了。
谢景润也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人,原本是要当他的继母的,但祭拜天地的时候,父亲突然病故,她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原以为她会束手就缚,没想到,她竟然还懂得反抗,为自己争取。
这容家的懦弱草包小姐,似乎与传闻不太一样。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今日这样的局面,她难逃殉葬的命运!
“快抓住她,别让她给跑了!”
那长者率先反应了过来,朝身旁的人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