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晚,宋姨娘就体会到了比昨晚上更甚的疼痛。
她紧紧捂着肚子,虽然黄彩衣说这毒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其他伤害,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能挺过今晚,明晚就不一定了。
她刻薄的脸色有些发白,死死咬着嘴角。
方氏。。。。
我平日对你鞠躬尽瘁,如今为何要这么对我!!!!
第二日,天便阴阴沉沉的下了雨,在这寒冬的天气,夹杂着刺骨的凉意。
彩姨娘早早把方子给宋姨娘送了去,喝了那方子煎了的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宋姨娘感觉自己果真好些。
方子上的药材有几味稀有的,也是彩姨娘一并送来的。
这下,宋姨娘除了对方氏的怨恨,对黄彩衣倒真有那么几分感谢地真心了。
凤来院侧院屋里?着炭盆,烤的谢希楠脸色有些微红。
看着外面细细的雨丝,她双手襟到袖子里里,目光有些灰沉,如这天色一般
“水碧。”
“去寻只狗儿放到徐管事的院子里。”
水碧从里间出来,应了一声是。
今日素戒第六天,还有一天。。。
事成败否,全看今晚。
雨天总是残酷的。
显露一些不该显露的。
冲刷一些本该存在的。
谢希楠冷冷勾起一抹笑容。
有一番美艳。
徐管事,你该下台了。
明明是青天白日,这雨下的却比夜还黑。
让这寒冬的天比平时更寒。
从下人的院子里窜出来一条土黄色的影子。
在雨里也速度极快。
奕舒念站在廊外,淡淡撇了一眼一闪而过的影子。
他伸出素白的手指,落了几滴雨水在指尖上。
更显圆润漂亮。
“叶泽。”
身后角落的黑衣人往前一步。
“少爷。”
“刚才一窜而过的是什么?”
叶泽躬了躬身
“是只野狗,少爷。”
“野狗如何来我这院子。”
奕舒念淡淡一问。
“那嘴里像还叼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从那些下人的院落里窜出来的,叼了什么东西属下也没看见。。。”
“要不,属下去把那只狗抓过来?”
叶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少爷好像对那只狗很感兴趣。
“无事,只是问问罢了。”
奕舒念收回手,轻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
“回房吧,凉了。”
大约到子时的时候。
谢希楠已经歇下。
传来叩叩敲门声。
她榻上的帐纱遮住了人影,看不真切。
谢希楠并没有起身,而是侧室的水碧率先醒了开了门。
门外的徐妈妈表情仍然是严肃刻板
稍微弓了下身
“四小姐可在房中?”
这小便宜货好几天了还不见死,前天都以为这傻子死定了,结果安安稳稳过了两天,今天送餐的时候除了身形消瘦点看上去倒是健康。
谢月乔为此大发雷霆,自己也差点成了上次那个丫头那样,头破血流。
现在想想当时的物件丢在自己身上还隐隐有些疼痛。
她有些怨怼。
难道是剂量少了?
还是这傻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碎骨散对她不管用?
但是不管是哪个原因,就算碎骨散不管用,忘忧愁的药性这两天也应该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