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霁和司南晟一起来了医院。
同时被通知来的,还有华国的心理学泰斗,程老。
“程老,您看看。”
几个人透过玻璃窗,看到病房内安静躺着的纯子。
她的眉心似乎顺了些,没有第一次看到的那么紧皱了。
想来,是舒服了一些。
可能是血块慢慢消散了。
“这个得等到病人醒来以后才能诊断。”
病人都没醒,他怎么治心病。
“催眠药物已经失去作用了,得再打一针。”
算算时间,八月份其实就到了,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
因为纯子突然就不理孙霁了,导致孙霁根本没办法接近。
聂祁皱着眉冷眼扫着几个人自顾自地讨论。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催眠?”
自从纯子遇难,聂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阴郁得不行。
司南晟都怕聂祁伤害到纯子,就命人不要放他进去。
“司南晟,你来的正好,让我进去。”
他能要不是怕打扰到纯子,他恨不得砸窗进去。
“不行。”
司南晟想也不想,立马否决掉。
“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不行?纯子是你什么人?”
聂祁压着嗓子拎住司南晟的领子。
“我告诉你们,我忍你们很久了。”
聂祁冷着眼扫过孙霁和司南晟。
“你们了解她吗,一个催眠,一个隔离,你们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吗?”
纯子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在奋斗,一个人在深渊里苦苦挣扎。
“你们懂个屁。”
如果当初有人能拉他一把,他不至于在地下室里被藏了三天。
如果当初有人能拉她一把,她不至于誓死都要亲自报仇。
女外卖员为钱倒戈,才是她对人性失望的根源。
如果有人拉住她,她才不会越馅越深。
聂祁松开司南晟的领子,吩咐医生换病房。
本来今天就是换到普通贵宾房的,聂祁能忍三天也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