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她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却听纪博文又道,“是张贵先。”
张太太的先生?
白幼萱脸色一白,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刚刚张太太还在念叨是谁这么倒霉,要是她知道死的人是她的丈夫,该如何作想?
“看来你们真是相识。”纪博文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大步一跨,几步便来到白幼萱的身边,低声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男人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抓住她的好奇心。
白幼萱闭了闭眼,压下了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问,“那麻烦小五爷告知一声?”
事实上不问他,她后续应该也能从张太太那边得知真相,只是丧夫一事,若是张太太不愿提,她也不想再揭她的伤疤。
“可以。”
就在白幼萱以为纪博文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他又道,“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没有条件,就不是叱咤商界,老奸巨猾的纪五爷了。
“说来看看。”她觉得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张贵先是怎么死的。
“去西街的巷口帮我买点药。”
“药?”白幼萱心思一动,“你受伤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吵得纪博文的耳朵发疼,他微微一笑,“反应这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这么说,白幼萱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见无人路过,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因为出现在案发现场不小心沾染上的,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受了伤却像没事人一般的跟她费半天口舌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你没事吧?”
“有事!”纪博文嬉皮笑脸,又戏谑的笑道,“你心疼吗?”
他还记着上次在医院,她完全偏向纪博年的模样。他那时候就想,他活了半辈子竟没遇到像她这样的姑娘。他承认,那日的发作,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人撑的太久,太想发泄的缘故。
白幼萱见他还有空占嘴上便宜,心底的那丝对待弱者的良善之心也荡然无存。
狮子再弱,也变不成猫咪。她竟然觉得一头吃人的狮子可怜?
当真是昏了头了。
“给钱!”白幼萱虽然瞧不上纪博文,但是毕竟顾念着纪博年,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自行离开,只是让她自己出钱,是万不可能的。
她好不容易攒的银钱,可不想随随便便花在无关的男人身上。
纪博文似乎有点体力不支,他靠坐旁边的杂物之上,用眼神示意白幼萱钱在胸口的口袋里。
“你别太过分!”
“怎么?怕了?”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纪博文闷笑一声,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游移一遍,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还会等到现在吗?”
言下之意,他也瞧不上她。
“哼!”他轻蔑的语气让白幼萱有些气,她愤恨不甘,一脚跺在纪博文的脚上,却也真的不再顾忌男女有别,自己俯身上手去掏纪博文胸前口袋里的钱包。
钱包是纪博文贴身放着的,她拿出来的时候,牛皮包面上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