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以为卓副督军对自己痴心一片，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卓少这边什么都算不上，不然也不至于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斤斤计较，说到底她不自信。

外人以为他是卓清越的红颜知己，她却有种感觉卓少对自己的温柔永远只停留在表面。

有时候沈香凝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卓少对自己是怎么样的感情，自己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沈香凝一双泪眼微抬看向卓清越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卓少您是不是嫌弃香凝？”

“乖，回去，别惹我生气！”

“卓少，您是不是真的因为少……”女子婉转的唱腔带着几分哽咽，更是说不出的让人怜惜，轻咬这贝齿似是怎么都不能把那个字说出口，半晌才道，“您是不是为了叶小姐准备不要香凝了？您真的要娶她吗？”

“她以后会是这卓公馆的女主人，我的妻子！”卓清越脸上的笑渐渐收敛，“就算没有她卓公馆的女主人也不会是你，你明白的香凝，别惹我生气！”

“香凝没有奢望能成为卓公馆的女主人，只希望能留在卓少身边！”沈香凝一双水眸粼粼似是在倾诉着无尽的情谊，贝齿轻咬下唇似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卓少，您要香凝吗？”

卓清越看着就要依偎上前的沈香凝，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的情绪难明：“别惹我生气，香凝！”

“卓少，您若是真的不想要香凝当初又何必把我救回来，还不如让香凝就那样死了算了，您知道的，香凝心里只有您，要是您不要香凝了，香凝就只有死了！”

卓清越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三分力，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香凝原本含春的面庞瞬间煞白：“香凝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回去！”放开捏着沈香凝下巴的手，“别让我再说一次！”

“是！香凝明白了！”沈香凝即使不甘心，还是识趣的离开了，虽然看不透卓清越，但在他身边一年，他的脾气也算是有些了解，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若是她再敢多说一句，这个男人不会给她留任何情面，或许用不着等到明天，今晚她就会被扔出卓公馆。

今日她真的是走了一步臭棋，若不是叶希沫的到来让她有了危机感，她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

她是个聪明人，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她清楚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越不知道珍惜，女人自然也是这样。

虽然她不过是个戏子，但在卓清越面前一直是温婉体贴自尊自爱的形象，出身不是她能决定的，但是她至少也要在其它方面提高自己的身价。

但是她现在似乎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或许说是她看错了人用错了策略，现在已经不是卓清越珍不珍惜她的问题，而是他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勾去了。

想到今天早上下人从叶希沫房间取走的那床染了点点血渍的床单，还有卓清越那句“少夫人”，沈香凝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早知道就不自作聪明了，都已经住进卓公馆，却自持清高似乎并没有让卓清越对她更加青睐，反而把他越推越远了。

她现在却是进退两难，今天打定了注意甚至颠覆了她在卓清越眼中一贯的形象来找他，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甚至适得其反。

都是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