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在家没有?”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走进来。
任长安赶紧迎出去:“嫂子您进来喝口水解解渴,天儿真热。”
来人是西院宁小利家的嫂子,论起来还有亲戚关系。
“不了不了。”来人摆着手,“刚和完面和多了,我寻思着晚你们就别做饭了,我多烙两张饼给你拿过来,到时候我在墙头叫你。”
两家虽然是邻居,但任长安家在胡同里,宁小利家的宅门在另一条街道,到这里还得绕点路。
“不用了嫂子,我们刚吃完。”
“什么刚吃完啊,不会又是大米粥吧?大小伙子还是得吃点面食长劲儿。”
任长安微微眯起眼:“不用了,嫂子您这是有事?”
妇人看去很善良很热心,但善良分好多种。
一种是看不得别人受罪;一种是天生怜悯;还有一种是血缘或是情面的原因;另外就是有些人占了你大便宜,随便再打发点小恩小惠,还到处说自己的善举,属于典型的做婊子还要立牌坊。邻居宁小利家就是最后这种人。
“嗨!”妇人一拍大腿,“这不是房子老了嘛,孩子也大了点。翻盖房你哥又没这本事,这不是想着盖三间东厢房嘛,先跟你说一声。”
“好事啊!到时候您说一声,我周日在家帮忙。”任长安似笑非笑的直视对方,“不过咱们得先说好了,您可不能欺过来。”
“行。”妇人沉着脸走了,屋都没进,任长安也没让进。至于所谓晚的烙饼也别指望了。
“盖房?哼!”任长安心里冷哼一声。
盖房没错,但任小利家的院子因为街道的关系不是正南正北,南边向东收了一尺。前世他们家盖东厢房就要占自家的一点地打算取直喽,最后闹的很不愉快。
虽然家里没大人,但是长辈不少,许多长辈过来说和,对方最后也没占到便宜。前世这时候自己还年轻,也没拉下脸,这一世再敢找麻烦就打断他家的狗腿。
前世之所以最后一事无成,就是有两次机会心慈手软,这一世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盖房?盖房?”突然,任长安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去摸兜儿,没摸到烟,这才想起现如今的自己还没有烟瘾。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舌头发涩,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是一天两包的老烟枪两天没抽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