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和张平的脸色都和缓了不少,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最好的了。
“在身上的伤好之前千万别有什么剧烈运动,骨折情况还是挺严重的……”
医生说了很多,张平原本变好了的脸色又差了,这也就说明梁枫在接下来一两年的时间里都没办法工作了。
时念倒是没想到这上面,她最关注的自然还是梁枫的身体状况。
梁枫被推进了病房里,时念看到张平默默不语,才后知后觉想起了工作的事情,她道:“平哥,梁枫能健健康康的就是很好的事情了,钱什么时候都能赚。”
张平呼了一口气,抹了把脸:“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
只要按照他给梁枫设定的路,三年之内梁枫肯定能红起来的,但是现在……什么计划都没了。
张平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既然都算计到他的艺人头上了,就别怪他撕破脸了。
“我会安排好护工过来的,至于梁枫父母那里,等她好一点儿之后再说吧。”张平道。
时念点点头,她觉得张平似乎并没有梁枫说的那么讨厌,对梁枫也是挺关心的。
张平先离开去剧团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时念一直在这里待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怕梁枫中途醒了找不到人麻烦。
宫墨寒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过来了,抱着鱼鱼提着饭盒。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时念伸手抱过鱼鱼,才发现小家伙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她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边缘部分,“这脸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是真的疼了,鱼鱼依偎在时念怀里,现在妈妈一摸自己的脸,他立刻撒娇:“妈妈,疼,我疼,打我,疼。”
“谁打你?”时念问。
“花花。”鱼鱼也伸出小胖手去摸自己的脸蛋儿,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具体位置,一下子碰到了伤口,眼泪瞬间溢满了他的眼睛。
时念看得好笑,但是孩子正在伤心难过着呢,她实在是不好笑出声来:“还有哪里疼?”
鱼鱼右手指左手:“手疼。”
时念给吹了吹。
宫墨寒默不作声地把饭菜都摆了出来,听到儿子撒娇,又看到时念耐心哄孩子,直接道:“鱼鱼,你跟妈妈说说,花花为什么打你。”
宫墨寒喊鱼鱼名字的时候,鱼鱼还把脑袋扭了过去,等听到后面的话,他就把脸埋在了时念怀里,权当没有听见。
他大声和妈妈说他今天可乖了,给家里的小鱼喂了食,和刘奶奶一起采了花,垒了积木,还睡了午觉,还有好好吃饭,总之可乖可乖了。
时念看了眼鱼鱼,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恐怕才是始作俑者,便问道:“鱼鱼,你告诉妈妈,花花为什么打你。”
“妈妈,鱼鱼乖啊。”鱼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理不直气也壮。
时念道:“那你跟妈妈讲讲你怎么乖的。”
鱼鱼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