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对其他人的耐心欠奉,但是对于从一开始就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不看宫大嫂和柳楣棋的脸面,柳特助对于宫墨寒来说,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在时念出现之前,柳特助可能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时念也知道余茉莉和杨志勇这事情最好还是悄悄地查,大张旗鼓对谁都不好。
尤其是,时念现在不知道时天览的生活状况怎么样,虽然余茉莉说时天览才不会傻兮兮地把所有钱都交出来,自从上次时天览给她打电话被骂了一通之后,他也确实没有再联系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念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踏实。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宫墨寒道。
时念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从下午余茉莉说出那句话开始,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怎么说呢,之前她其实还挺希望余茉莉能够彻底脱离时天览,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这对余茉莉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虽然已经四十来岁了,但是余茉莉本身长得就年轻,而且还特别漂亮要不然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被导演看中,出演女主角一炮而红了。
但是余茉莉之前是因为深爱着时天览,满心满眼就看着时天览,仿佛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了这一个,哪里还有心情去和别的男人相处?
现在倒是彻底认清时天览的渣男本质了,但是因为余茉莉的身体原因,她原本以为余茉莉不可能再和什么男人扯上关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或许还能说一句,就算余茉莉得了绝症,也依然很有魅力?
时念心情复杂得都词不达意了。
宫墨寒就坐在时念对面,看她三五不时地就要叹一声气,有些想笑,又怕自己笑了让时念心情更不好,只能忍着。
时念瞥他一眼:“想笑就笑,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宫墨寒正经地否认:“谁说我想笑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到底没有忍住,溢了出来。
第二天是周五,剧场的安排一向是一三五六日的晚上都要演出,因为五六日一是连着的,所以上场前的排练也会更轻松一些,但是连着演四天,很累。
又一个周一结束,时念一回家,直接瘫在了沙发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宫墨寒脸色黑如锅底,咬牙道:“以后绝对不要去演话剧了!”
嘴巴里说得狠,宫墨寒坐在沙发一侧,把时念已经有些浮肿的脚握在了手里,轻轻给她按摩。
时念垂在一侧的手指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她也觉得以后再也不要尝试话剧了,飙戏真的感觉挺好,但连轴转着演也是能把人累到崩溃。
而且一场戏演个四五十遍,人早就有些厌倦了。
即便是时念这么喜欢表演的人,也觉得更想要尝试一些新事物。
“杨志勇那边怎么样?”时念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她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安稳。
“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但是我明天上午再告诉你可以吗?你现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