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怎么哭了?”我回过神,问林恩恩。
这个高傲的美女不知道在我面前哭过多少次,我还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我慢慢靠近林恩恩,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沉默安慰着她。
我轻轻地抱着她,却不敢抱得太紧,或者说,我只是用双臂轻轻地靠着她。
没想到,林恩恩却忽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哭着。
“哭吧,哭痛快点。这次,换你在我怀里哭,尽情地哭。”我说。
我知道自己很肉麻,但是当我感受到林恩恩哭到发抖的身体时,我便顾不上自己家的语气是否肉麻了。
“把难过混在眼泪里哭出来,这样就会舒服很多。”我说。
我安慰着她,毫不在乎路过的行人,他们对我来说,只是行人,而眼前这个女孩,我不想让我们有一天,也像这群行人一样,彼此冷漠地擦肩而过。
我抬头看到漂亮的月亮,低头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的影子。
暖暖的风吹着我们,和我一起安慰着这个受伤的柔弱女孩。
我将她抱得更紧。
我再次闻到她的发香,闻得醉了。
林恩恩抖着,抽泣着。
我心痛,自责。
“许松,她和我好像,她和我好像……我差点也,差一点点就……”林恩恩泣不成声。
“差点也这样离开,是吗?”我说。
林恩恩怔了怔,一把推开我,说:“你又看我的日记了?”
我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却还努力摆出“黑老大”姿态的林恩恩,怔了半天。
“……没有。”我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恩恩说。
“做梦梦到的。”我说。
“你……你骗人!”林恩恩说。
拜托,装黑老大也要装得像一点么,有那个黑老大会指着人家牛牛地说“你骗人”啊!
“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难道做梦做得准也不允许?”我说。
“不许!”
“凭什么不许!”
“因为你姓许!”这是什么逻辑?
林恩恩怔了怔,又说:“你……你还揩我油。”她似乎有点语无伦次。
她紧张什么?
不过说实话,我刚才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揩油的心理,这都被她发现了?
“……你想表达什么?”我说。
“表达我饿了!”林恩恩说完,抹着眼泪大步往回走。
……
什么逻辑关系?
我待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林恩恩忽然回过头,说:“你走不走?!”
“走啊!”说完,我跟上。
“哎,林恩恩,你能不能情绪不要变化这么快啊,或者下次变情绪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不然我反应不过来啊。”我说。
“那是你笨。”林恩恩说。
“那怎么办啊,我就是笨。”我说。
“所以你要多向多多学习。”林恩恩说。
“……你的意思,不会是它比我聪明吧。”我问。
“不是啊。”林恩恩说。
“那是什么意思?”
“你们各有所长,应该互相学习。”林恩恩说。
……
“我还有比它长的地方?”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发现我这句话有歧义。
但是很明显,林恩恩并没有发现我这句话的歧义。
“是啊,它比你乖。”林恩恩说。
其实这我就有点不同意了,我压根就没看出多多哪里乖。
它成天盯着阳台哪几盆花像瞅敌人似的,只要我和林恩恩注意不到,它就去疯狂地咬花叶。
“然后呢,它也比我聪明?”我说。
林恩恩看着我,认真地说,“许松,你怎么这么自卑,这么久了还没改掉吗?”
其实,这个真的不好改。
这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情绪,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就是总也改不掉,或者说能改,但确实不好改。
以前的自己常常会因为自卑而影响交际。
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也不一定比自己好,却总是无法让自己变得大方起来。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非常理性地告诉自己,要自信,却常常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就不好意思说话。
不过现在相对于曾经的我,已经进步了很多,最起码,我会装得非常大咧的样子。
新认识的朋友都会觉得我是比较大大咧咧的人。
通过改变自己自卑心理的例子,我发现一个道理。
想要塑造一个性格,就得先装,好性格装久了,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目前来讲,自己内心的自卑情绪也确实少了很多,表现出来的腼腆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只是最深处那一点自卑,却怎么也抹不去,擦不掉。
我看了看林恩恩,没好意思说话。
“许松,我说啊,你也别太自卑了,从智力方面来讲,你和多多还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的嘛。”林恩恩对我灿烂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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