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看了看裴妍,对她尴尬地笑了笑。
“是她?”裴妍问。
“呃……嗯。”我回答道。
“你们……还好吧。”
“还好,还好,没什么。”
“许松。”
“嗯?”
“你们……在一起了?”裴妍问。
我想了想,坚定地嗯了一声。
裴妍笑了,似乎是祝福的笑容。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我突然不确定她刚才面对流星时许的是什么愿望。
“裴妍,我该回去了。”我说。
裴妍笑了笑,说:“好。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陪我。”
我想了想,我什么也没给她,她真的很开心?
“许松。”她说。
“啊?怎么啦?”
“我希望你和林恩恩在一起,永远幸福。”裴妍突然说。
我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是怎样的心酸。
……这,就是她刚才许的愿望吧。
我没说话。
裴妍说,“可我还是许下了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
“我知道我好自私……可是你不用担心啊,只是愿望而已嘛。”说完,裴妍对我很灿烂地笑了笑。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期望能改变刚才许下的愿望。
我对着那颗流星失去的方向,重新许下心愿。
流星啊,让裴妍忘了我吧。
和裴妍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跟在我的身后。
我有意地和她拉开距离。
可是,我走得快,她就走得快。我走得慢,她就走得慢。
也罢,她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吧,理解她。
于是,干脆放慢脚步,与她并肩同行。
没什么,我是清白的,理解她而已。
她爱我,不是我狠心的理由。
我知道,我不需要对她太好,现在,只需要给她一个可以跟随的背影。
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安全感,也许是以后几天,甚至几个月,她再次遇到我之前的记忆素材。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会在分开的最后一刻,竭力地看着他,感受他,以期望自己能够永远把他记得深刻。
这种感觉,我理解。
这种感觉,很辛苦。
正如当初,我见到她和杨韩从宾馆出来时,我看着她的背影。
恨她,却又怕是最后一次见她,所以努力地看她的背影,记住她的背影。
当时的感觉,真如祝我生日快乐中的那句歌词。
还爱她,带一点恨。
可是后来的一些列事情彻底错乱了我的神经。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爱她还是恨她。
当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原谅她了还是无法接受她。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就稀里糊涂地与裴妍分了手。
裴妍,让我该怎么恨你。
又让我该怎么爱你。
你再次的出现,让我该怎么忘记你,忘得彻底。
可是我知道,不可以再对裴妍动感情。
因为我很清楚,我对她的感觉,只是爱情的余震。
我很清楚,我接受不了她曾和杨韩的复杂关系。
我很清楚,我现在真正想要的是谁。
我很清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目前来说,她是一个错的人。
可是我也很清楚,一个年龄一份心态,一个年龄一个想法。
谁又能肯定,将来,我不会再次爱上裴妍。
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其实,人啊,活着就好,何必苦忆过去,又何必担忧未来,正在发生的,才是最精彩的。
再美好的曾经,也只能是曾经。
再美好的未来,也还没有发生。
回到寝室,给林恩恩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林恩恩火速赶到了我的寝室,皱着眉头盯了我半天,然后又凑近我闻了闻。
“怎么样,香吧。体香,你学不来的。”我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慌张,对林恩恩说。
“你没喝酒?”
“没啊。我乖吧。”我说。
“你发烧了?脑子没病吧。”林恩恩问。
“喂,你这是什么逻辑,发烧和喝酒之间有逻辑关系?”我说。
“……你不正常!”林恩恩说。
“……你这么说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啊,我不是说了以后会慢慢改变自己的嘛!”我说。
“……真的?”
“比真维斯还真!”我说。
“蠢驴!”
“嗯?你这又是什么逻辑?”我说。
林恩恩白我一眼然后灿烂地对邵晨笑了一下,弥补了进门时没给邵晨的“招呼”。
万邵晨汗汗地看着林恩恩,说:“打招呼这种事还可以补的?”
这我就要批评邵晨脑袋不开窍了,现在这年头,什么东西不能补?
面膜可以补,手机膜可以补,保鲜膜可以补,细胞膜也可以补。
“哈,不好意思噢!下次肯定会注意!”林恩恩抱歉地对万绍晨说。
我很不爽,凭什么我就是另一种待遇。天天看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