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凤游屁颠颠的追着梅刀君去了,连陵歌不由莞尔,肩膀轻触一下闭目的郁西城,道:“赤子心怀,不失可爱。飞天兄,诛天剑派得遇此子,你应可安心了。”
郁西城仍是闭目,却后退数步,向他长稽及地。
“飞天兄……”连陵歌忙扶住他。
“此子性情不受拘束,指望他老老实实行掌教之职,不如盼着猪上树。”
郁西城顺势站直,冷哼一声,伸手向后一挥:“罢了,矮个里挑将军,只能将就。那爱哭的小子,你过来。”
鹿鸣霄吓了一跳,迟疑着挪过来几步,辩解道:“前辈,我不是爱哭的小子。”
郁西城伸手在眉心处一抠,竟是将那枚连陵歌画上去的剑印,硬生生的抠了出来,反手打入了鹿鸣霄的眉心间。
“啊……”
少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倒了下去。
宋虎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少年,惊怒道:“你干什么?”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见郁西城的身体被风一吹,竟然化为了片片碎纸,如雪狂舞,飘向剑木方向。
唯有原本被他握于掌中的那柄掌教令剑,横浮于空,灵光闪烁,化为一道神识徘徊于左右。
“陵歌,那小子虽然气人,但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已离世千年,便当挂于碑上,享后人香火。赖君以画笔相持,得延千年魂意不散,今本宗后继有人,传承未绝,我可安心去了。”
连陵歌闭目一叹,举手平稽:“飞天兄,一路走好。”
“别过。”
掌教令剑上,灵光渐渐散去,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连陵歌弯腰捡起,将掌教令剑放在了鹿鸣霄的怀中。
宋虎忙道:“前辈,小师兄他……”
“无事,飞天兄将毕生剑道感悟,凝为剑印打入他识海中,他一时承受不住,自然昏迷,过一段时日,待他识海安定,自然就会醒来。”
“那就好。”宋虎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过青莲前辈!”
淡月魂和迷津秀双双而来,向连陵歌施礼。
连陵歌不认识他二人,但观言行,知他们与梅刀君交好,于是颔首微笑:“不必多礼。”
“前辈,诛天剑派今日之变,是否是前辈有关系?”迷津秀忍不住问道。
“说来话长。”连陵歌垂眸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此事终归要向道门有个交待,就以连某的名义,召道门众宗前来……”
“前辈,这倒不必了,如今道门大半宗门,都有弟子在此。”
迷津秀没忍住,又插了一言。
连陵歌讶然半晌,终是失笑:“那再好不过。”
“那晚辈将他们都请来……”迷津秀性急欲去。
淡月魂一把拦住她:“不急,待梅兄和……那位道友归来,再请不迟。”
诛天剑派的事情,任是连陵歌再怎么有威望,也终归要是本宗掌教出面定夺,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迷津秀纵然性急,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好暂时忍住心中好奇,安静下来。
只是安静没一会儿,,还是没控制住,又问了一句:“梅道兄不会有事吧?”
有事没事的,旁人不会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此时,梅刀君和白凤游已是一前一后的抵达剑木根部,也就是他们之前修炼道本是魔诀的地方。
“此处有何异常?”
白凤游来回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因此对梅刀君一路行来停伫在此,大惑不解。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