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急忙过来:“怎么了?”
“夫君,我旧疾复发,昏迷不醒,快让太子去传唤御医来。”梅若雪冲苏易安挤了挤眼睛。
苏易安了然,那边楚子煜立刻派太监去太医院传唤御医过来,这边苏易安坐在窗边,梅若雪脸色慢慢的失去了血色,被子里的小手捏着银针,再睁开眼睛,整个人都透出了虚弱的模样,一开口声音都软绵无力了:“夫君,切记给我恶狠狠的整治那个老妖婆,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易安压低声音:“为何如此?”
“皇上的病需要很多药材都在太医院,我得拿回家。”梅若雪小声说。
苏易安心疼的握住了梅若雪的手:“何必如此呢?”
“若晴不能给人做妾,娘不能被沈家瞧不起,最重要的是咱们如今位极人臣,不得不想好退路。”梅若雪说着,用手指抠了抠苏易安的掌心,苏易安附耳过来,她小声说道:“伴君如伴虎。”
苏易安打小就在盛京长大,打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抿了抿嘴角并没有说话。
此时,太后已经到了御书房中了,拿腔作势了半天,才问正在批阅奏折的武帝:“那一字并肩王的王妃出宫去了?”
没有出宫,闵太后早就知道,如今在御书房也没见到人,她才会这么问。
武帝摇头:“并无,在偏殿之中,此时应该是传唤御医在诊脉。”
闵太后皱眉:“传唤御医?”
“是,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苏易安那小子护妻的很,母后可曾想过,为了一个奴才这样伤臣子的心,得不偿失啊。”
“哀家过去看看。”闵太后起身就往偏殿去了。
武帝看着闵太后的背影,勾起唇角,又拿起来一份奏折,打开看了一眼放在一边,叫来了拟旨太监,负手踱步,拟旨太监跟在旁边记录。
偏殿里,御医满头是汗,诊脉之后回身恭敬的弯着腰:“王爷,属下无能,王妃的症状属下看不透。”
“有劳了。”苏易安脸色铁青:“再请御医。”
闵太后过来的时候,外面都站着三个御医了,她也不淡定了,皇上的话说的不轻不重,可问题是很严重的,为了一个奴才伤了臣子的心,得不偿失。
这臣子可不是一般的臣子,是连灭四国的苏易安啊。
“太后驾到!”太监高声吆喝。
楚子煜起身迎接出来,闵太后小声问:“苏家媳妇儿可好一些了?”
“回太后话,没有,看样子还很严重,父皇让孙儿在这边看顾着呢。”楚子煜小声说:“王爷生了大气,只怕……。”
闵太后已经进来了,总不能扭头就走,看到床边站着的一身戾气的苏易安,只觉得怵得慌。
苏易安回头抱拳躬身:“请问太后,是哪一个太监去我府上传旨的?”
“是哀家身边的长乐。”闵太后落座,看了眼苏易安:“王爷可是在怪罪哀家?”
“并无。”苏易安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太监:“这位可就是长乐公公?”
“咱家正是。”长乐公公急忙躬身。
下一刻简直都没看到苏易安怎么就到了近前的,只觉得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脖子,连多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给,脖子咔嚓就给扭断了。
苏易安松开手,长乐公公口鼻流血倒在地上,眼睛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态,瞪着。
“臣以为,太后宽和仁厚,自不会如此对内子,都是奴才办事不利,不好用的奴才就该处理掉了,太后以为呢?”苏易安拿了帕子擦了擦手,随手一丢就盖在了长乐公公的脸上。
闵太后险些没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年岁大了,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可到底是养尊处优多年,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听到苏易安这番话,淡淡的说了句:“王爷说的是,本来也是带着这奴才过来给王妃赔不是的,人上岁数了就嗜睡,这奴才竟让王妃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该死!”
“嗯。”苏易安转身去了床边坐下。
楚子煜吩咐人把长乐公公的尸体处理掉,房间里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又有太医进来诊脉,刚搭上脉门,立刻转身就给太子跪下了,苏易安都愣住了。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子殿下,王妃、王妃这是滑胎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