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即将离开之际,有锦衣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寥庄耳边轻言一句:“大人,骠骑将军提前回来了。”
寥庄拧眉追问:“为何忽然提前回来?是军营出了什么意外?”
“不是的,听说是他在青楼里的老相好生了重病,于是不吃不喝,连夜策马赶回来的,此刻,人已经在青楼之中了。”
听到锦衣卫的禀告后,寥庄嘴角具是轻蔑之姿:“堂堂骠骑将军,竟是如此风流,往后这等无聊之事便不要再与我说了。”
司徒庭兰闻言看向裴子骞,两人不由得朝彼此投去一个肯定的目光。
他们这几日就想拜访骠骑将军,可骠骑将军不在洛阳城内,他们也实在腾不出身去军营寻他,没想到,骠骑将军竟然会提前回来,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便可以提前,未雨绸缪也能做的更到位。
青楼之地,不是女流之辈应该去的地方,裴子骞并不愿意司徒庭兰去那,司徒庭兰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回家换了男装,才只身往青楼赶去。
“你怎么来了?”
裴子骞看到司徒庭兰出现在眼前,一双眉头都皱了起来,司徒庭兰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越过他对楼上的老鸨招招手。
老鸨当即笑着摇着腰走下楼:“公子有何吩咐啊?”
“是这样,我有一个小弟,无意之中得罪了将军身边的人,我想好好道个歉,哪知对方如何都不肯成亲,我刚才看到将军进来了,便想着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希望你帮帮忙,能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一会儿我能装作假意遇见,好当面诚恳道歉。”
司徒庭兰说完这话,不忘将厚厚一包银子递到老鸨手中,本想一口拒绝的老鸨,摸到这厚厚的银子之后,便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笑着拍拍司徒庭兰的手:“害,这位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二楼长廊尽头兰字间便是了。”
“多谢。”
司徒庭兰得到消息后,立刻拔腿往前走,裴子骞紧跟其上,两人果然在兰字间外看到了里头的人影。
“来,都给我喝,今日我们必然要喝个尽兴!”
“将军海量,怕是喝光了这些子酒,也不见得醉上半分,我们哪里是将军的对手,将军可千万别拿我们取笑了?”
“就是啊,将军,你风尘仆仆的赶来,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了,还是别喝酒,先吃些肉吧,免得伤了身体。”
“好,听你们的,我多吃肉。”
司徒庭兰透过火烛照射在门上的影子,看到将军左拥右抱一群姑娘,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她脸上不免生出一些厌恶。
又听了几句,实在是觉得这些言语太过不堪,转头就要走。
裴子骞急忙将他拉住劝道:“好不容易能够在这里遇到将军,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无论如何也该再等等。”
“这样一个风流人物,我们又能仰仗他什么呢?想来也是和郑忠之一路货色!”
司徒庭兰气鼓鼓的说,全然不想和这个将军打交道。
没想到在两人争执期间,屋子里的姑娘走了出来,镜并不是天仙模样,脸上竟然有着厚厚的伤疤。
二位公子,这可是人家的隐私,我可不方便多说些什么,
我们多年前他也曾是我们这儿的花魁,模样自然没得说,人人见了眼睛都睁不开,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通,更令人意外的是,他还懂沙盘作战,很是对将军的胃口。
几年前山海关大战危急的时候,他便承受不了这消息,拿出全身所有的钱,除了自己的卖身契,风尘仆仆的便赶去山海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一场大战之中,他毁了龙,浑身都是伤口,是被将军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一条性命。
蒋雷他对将军也是真情实意,否则不会冒上自己的性命危险去做这样的事情将近,难道心中不感动,怎么还让他留在了青楼之中?
哪里是江景,让他留在青楼里的是他自己不肯离开,又回到了青楼里,其实他嘴上不说,我们心里都明白,他这是介意自己的脸毁了不敢面对将军觉得自己配不上将军,可香瑾从来没有这样认为,反而经常到他这里来喝酒聊天。
大将军是个好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