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在这时将准备好的马牵到三人面前,三人毫不犹豫翻身上马,默契的几乎都同时扬起马鞭,并排朝前冲去。
随着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窄,司徒庭兰忙勒紧缰绳,将前行的速度放慢,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法,谁也不服气谁的模样,司徒庭兰只觉得这两兄弟真幼稚。
出了洛阳地界后,三人一路往青州方向去,太久没出行的裴砚青其实有些疲倦了,可是他见司徒庭兰和裴子骞半个字都没吭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停下来休息休息。
直熬到天完全黑下来,裴砚青才勒紧缰绳,幽幽地吐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不如今晚在此休息,耳边竟是同时传来司徒庭兰和裴子骞诧异的声音:“怎么停下来了,是马出了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会当场猝死的情况,就让马儿再坚持一下吧,我估摸着再有几个时辰就到青州地界了。”
“是啊,实在不行,等你那马死了,我和子骞坐一匹马,你骑我的马。”
裴砚青简直是傻眼了,浑身的酸痛让他提不起一分力气继续往前行,可是身旁两个打了鸡血般的狠人在耳边不停的碎碎念,实在是没让他好意思说出原先准备的那番话。
“没什么,方才看到有只野兔跑过去了,我怕伤到它,才特意停下。”裴砚青咬着牙,面色镇定的撒着谎,随后拿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挥下去。
驾
三人再次一同前行,马鞭声在幽静的黑林子里显得格外清脆空灵。
说是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了,可是三个人到达青州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裴砚青努力维持着淡定跳下马背,侧颜打量了一番二人轻松的状态,于是不敢开口抱怨半句话。
“汗粮库具体在什么方位,你现在带我们去吧。”
三人还没来得及翻身下马,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汗粮库的方位,裴砚青只觉口干舌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难道你们就不疲惫吗,就不能稍作休息,一会再去汗粮库吗?”
司徒庭兰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裴子骞:“你觉得累吗?”
裴子骞摇摇头,脸上是轻轻松的笑容:“这么些路而已,怎么会觉得累呢?现在去了汗粮库,说不定还能赶在今晚天黑之前到家,好好睡一觉呢!”
司徒庭兰极为赞同的点头,随后两人默契的将目光同时落在裴砚青身上,等着他的意见。
裴砚青只觉得这两人疯了,只顾着赶路,连休息都顾不上呢,可他此刻显然已经疲惫的不行,两条腿都酸的没办法前行,可他哪里又甘心被这两人比下去了,于是咬着牙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汗粮库。”
“好!”
司徒庭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脸上此刻没有半点疲倦,全然都是兴奋和激动,她终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