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骞双手环胸,一脸冷漠的看着司徒庭兰,满脸都写着无法商量这四个字,司徒庭兰迎上他这冷冽的目光僵持了好一会,见对方都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这才转身准备走。
在司徒庭兰转身的那一瞬间,裴子骞伸手拉住她,似笑未笑的开口:“除非……你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听到这话,司徒庭兰心口猛地一震,不免将裴子骞的话想歪,裴子骞只一眼便看出司徒庭兰想歪的心思,忙指着她腰间的玉佩,匆忙解释:“我是说你的这块玉佩。”
司徒庭兰低头朝腰间看去,毫不犹豫的解下翡翠玉佩到裴子骞面前,实诚道:“这玉佩的确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不过并非我心中珍爱之物,也非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这样的话,也可以吗?”
“可以。”
裴子骞笑着接过她递到面前的翡翠玉佩,转而将自己腰间的莲花玉佩摘了递到她手上,如珍宝一般将翡翠玉佩挂在腰间,十分欣喜开口道:“这玉佩上有你的气息,将它带在身边,仿佛你时时刻刻也在身边一样,对我而言,这便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了。”
自从两人知晓对方心意后,裴子骞说话间不再如起初那般带刺,而是字字句句都无尽温柔,甚至偶尔蹦出几句让人害臊的情话,听得司徒庭兰怪不好意思。
“那就多谢了。”
司徒庭兰笑着抓紧莲花玉佩,抬脚疾步朝裴宅走去,轻车熟路的来到裴砚青的院子里。
裴砚青早早的便站在房门口翘首以盼了,见司徒庭兰出现,故作淡定的拿起桌上的书,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裴二公子,你快瞧瞧,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玉佩?”
司徒庭兰说话间,已经将玉佩递到了裴砚青的眼前。
裴砚青抬眼一瞧,果然是那块自己从小就羡慕嫉妒恨的莲花玉佩,脸上登时流露出得意来,忙不迭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他居高临下地对着司徒庭兰开口道:“既然你把东西拿来了,那我也不食言,这汗粮库是一处为朝廷收集秘密情报的机构,非常人不能去,你若是有故人在那里,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司徒庭兰闻言目光不由得一亮,忙不迭继续追问:“那么请问裴二公子是否知道这汗粮库的具体地址?”
裴砚青侧头看向她,一脸高傲道:“我只答应了你,若是将玉佩拿来便告知汗粮库是个什么地方,却没有答应你要将这汗粮库的具体方位都告诉你。”
司徒庭兰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也是知道这具体方位在何处,只是此刻还卖着关子,不肯直说,于是试探着开口:“那不知裴二公子想要什么,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
“我想要……”
裴砚青见司徒庭兰果然上套,目光中不由得得意越发浓烈,他转身正对着司徒庭兰,凑到她耳边,小声吐出一句话来:“我,要你抛弃裴子骞。”
司徒庭兰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裴二公子这些年不知道该是有多么的嫉妒裴子骞,竟然连这样的损招都说得出来,不免诧异追问。
“为何?裴二公子你和兄长是一母同胞,又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应当非常深厚,如何要我做出这等事情来?”
“你猜?”裴砚青没有直接回答的意思。
司徒庭兰心中十分想要得知这汗粮库的方位,只得忍下一腔的不耐烦,轻轻浅浅一笑:“总不可能是裴二公子你喜欢我,想要把我从你兄长身边抢走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我的眼光可远比他好。”裴砚青弯起一侧嘴角,言语中充满了轻蔑。
司徒庭兰镇定一笑,打趣道:“那也总不可能是嫉妒你兄长生活美满,招人喜欢,便想着将他推入深渊瞧瞧,看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吧?”
司徒庭兰这话正是裴砚青心中所想,只是司徒庭兰既然说了出来,那么他便不好直接承认,只得口是心非道:“怎么会,我可不是这般卑鄙无耻之人,我只是觉得你们不般配。”
“天底下不般配的人多了去了,裴二公子又何必如此上心你兄长的感情,我和他将来能不能在一处还不好说呢。”司徒庭兰说到这里,冲他一笑,继而道,“不如这样吧,我告诉你裴子骞的命门,一个他日日夜夜都过不去的槛,一个说出去会被人贻笑大方的弱点……”
司徒庭兰话还没有说完,裴砚青便迫不及待追问了:“快说!”
“那也要裴二公子先告诉我这汗粮库的方位才是啊。”
司徒庭兰心中有了几分提防,不等裴砚青开口,她又补了一句:“当然,若是裴二公子能亲自带我去青州找到汗粮库,那我便再说几件裴子骞做过的傻事,保准让二公子你捧腹大笑。”
裴子骞自小谨慎,从不做出半点逾距之事,更别提做过什么傻事了,听到司徒庭兰这样说,裴砚青心动极了,恨不得得知后马上去裴子骞面前亲自嘲笑。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大声开口:“好!就这么定了!我带你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