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骞目光微眯,胸有成竹地点头:“没错了,和我预想的一样,这些男丁不是被绑来就是被骗来的,极有可能被我们说服,站到我们这边。”
王衡出在这时拿出两套衣服,目光示意大家看向那些监工:“刚才打晕的那三个人,穿的和下面那些监工是一样的,我们穿上衣服或许能混进去。”
裴子骞受伤了,王衡出自然没有考虑他,说完这话,他便将其中一套衣服塞到了司徒庭兰手里,自己则快速地剥下飞鱼服。
司徒庭兰万分尴尬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她带着几分为难的目光看向裴子骞,裴子骞嘴角带笑,却故意侧开脸不肯对上司徒庭兰求助的目光。
“裴哥哥,要不,你去吧?”司徒庭兰声音娇滴滴地开口,这是她在谢庭玉前一贯使用的撒娇手段,百试百灵,从未失过手。
裴子骞终于将视线落在司徒庭兰脸上,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以后也要叫哥哥,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一旁的王衡出闻言,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司徒庭兰和裴子骞,眼里是说不出的嫌弃。
“你们两个有没有劲,换个衣服还恶心人呢?”
司徒庭兰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冲他喊了一声:“王哥哥。”
正要起身的王衡出听到这声王哥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起身,避开司徒庭兰巧笑的面庞。
司徒庭兰却伸手将他往回拽,一把摁在地上,王衡出一脸惊恐地看她:“司徒兄,王某人我、我可不、不好男风……”
“想什么呢?”司徒庭兰说着随手将一把泥抹在王衡出脸上,“你长得太干净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监工,一眼就能被看出来,抹点泥就看不出来了。”
一旁正艰难穿衣服的裴子骞闻言,忍不住开口:“你这意思是我长得不干净?”
“你也来点。”司徒庭兰说着将一大块泥巴抹在裴子骞脸上,眨眨眼睛,一脸坏笑,“你比王大人长得还要干净,所以多给你抹点,满意了吗?”
裴子骞“呸”地一声,把嘴角的泥土吐掉,一脸生无可恋地起身,和王衡出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目光,便大摇大摆地朝不远处的矿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