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春听了前因后果，对家乡改革充满了信心，看着杨沐明道：“哥，你都要当老板了，还和二哥赌洗袜子的事，这肚量还差一点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杨沐春又道：“看来我去上学之后，爹也没少到处跑。”

李彩风说：“可不是，你前脚走，你爸后脚就跟着你大爷考察去了。咱们村要让改革的春风吹进门，就不能一天窝在家里，等着天上掉馅饼啊。”

杨沐春道：“那咱们村的改革和河西村的变化有关系吗？”

李彩风听了杨沐春的话，和杨建国插话道：“刚才沐春去看她婆婆，她婆婆跑去搓麻将了，虽然地理没有营生了，整天耍钱也不是个好事啊！我看河西村迟早要出事儿！”

杨建国沉吟了一下道：“戏园子最近被严查严打了，国家禁止黄赌毒，这个政策不会变，亲家母那边要不你哪天过去走走？不过河西村都是这么一个风气……”

杨沐春道：“感觉我们走了半年，家里发生好多事啊！改变太大了。”杨沐春借着大家闲聊的机会打探道：“我婆婆出去搓麻将，我公公就不管？说起来，他们河西村不像咱们杨家庄都是一个姓的，妈，河西村的人们是不是都是外来的？可能外边人就是花花肠子多。”

这是杨沐春回来的路上就想到的问题，杨家庄的人们大多是都姓杨，二队的人们大多都姓冯，这是作者创造故事的源头基地，就连自己的亲妈李彩风和嫂子李亚男都是同样出自一个村子的。

河西村这个地方，如果没有陈千帆，几乎是隐形的存在，那里姓陈的人可能多一些，但更多的是一些无名氏。河西村是这个故事中的意外，肯定藏着很多秘密。在这个世界上的“纸片人”们是怎么看点这个村子的呢？

李彩风道：“你公公天天下地，忙的见不着人，也管不了你婆婆。河西村是那会知青下乡，特意为知青们盖的房，后来人陆陆续续的多了。按说好多都是知识分子，现在还不如咱们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呢！”

杨沐春说道：“他们都是城里来的知青？我以前咋不知道？那千帆家？”

李彩风像是愣了愣，随后又理所当然的说道：“那都是老黄历了，你还没出生呢。裴二女家好像也有知青，不过没啥印象了。”

杨沐春心里一怔，裴二女是知青？这是不是意味着裴二女极有可能是有自我意识的人，是像陈晨和白露这样的人，在漫长的时间流逝中，她已经看淡了时间，所以才会沉迷于麻将这种游戏中麻痹自己，所以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也毫不在意因为在她眼中，自己也不过就是个“纸片人”，是不会陪伴陈千帆的一生的。

这个结论非常接近陈千帆和陈晨当时的推论，陈千帆可能是像陈小白那样被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人生了下来。然后因为一些意外，被同样有自我意识的裴二女收养了。而匹配二女作为知青，来到一个不为人知的村子里生活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主要是作者的注意。

这真是绝佳的隐藏自己的办法。裴二女也果然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直到现在，自己的家人还在把她当做一个心胸狭窄、沉迷赌博的无知村妇来对待，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