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太模糊了,看不太清。
揉了揉眼睛,终于视线清晰了好多,这才看向屏幕上的电话备注名称。
没有名,没有性,而是一个三个字的外号母夜叉。
“母夜叉?诶?我认识这个人吗?”方三思的脑袋还处于刚醒时候的懵逼状态,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好好好,方三思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打皮痒了,竟然敢叫我母夜叉。”
电话中传出一个明显带着怒火的女音。
方三思茫然。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貌似我确实认识来着,甩了甩脑袋清醒不少。
没过几秒。
砰!
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却是方三思猛然在自己的记忆中想起来什么,震惊之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刹住车,直接从床上摔倒了地板上。
迎面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但这会他根本顾不上脸上的疼。
比起即将降临的危机,这点疼痛算个屁啊?
没错,方三思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了,从能被他备注成母夜叉就能看出来,方三思多么抗拒这个外号的主人。
与其说是抗拒,更准备的说是害怕,恐惧。
为什么害怕?
因为他打不赢这个女人,哦不,是魔鬼。
按理说打不过就躲着呗,但方三思的脑回路和成常人大不一样,越是惹不起,就越是不定期去招惹一下,每次的结果都是被暴揍一顿,鼻青脸肿。
再然后,方三思学聪明了,不正面挑衅,背地里搞小动作,比如往饭里加泻药,把椅子腿偷偷锯掉一大半……
但依然逃不脱毒打。
因为他要么被当场抓获,要么没来及销毁作案工具,被找了出来。
直到最后,身心饱受创伤的方三思终于决定过不去招惹那个女魔头,但……晚了。
不知道是长期养成了习惯了还是怎么的,
魔女头一旦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在,或者自己走在外面踩到香蕉皮,也不管是不是方三思做的,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抓出来一顿暴揍。
那时还年少方三思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满满恶意。
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多远,变成了一个肉沙包,这是多么一件可悲的事情。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方三思应为长期挨打的经验,学会了挨打时保持哪个姿势最舒服,肉身抗击打能力远超常人……
这些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往事回荡在方三思脑海中,失神的握着手机呆坐在地板上,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我都快要忘记了这个女魔头,她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好几个省,总不能你倒霉了还要算在我头上吧?
方三思脸颊僵硬,好半响才小心试探的问了一句,“姐?你真是我姐?咳咳……你这么晚打我电话干嘛?那啥,我其实有梦游的习惯,刚才的话都是梦话哈……”
“呵呵!我不是你姐,我是即将暴揍你的母夜叉。”电话中传来冷冽的声音。
“……”方三思握着电话有些绝望。
即将?
这女魔头追杀过来了?我都跑了这么远还躲不掉?
“姐,你来安市了?”方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的问道。
“不能来么?”电话那端道。
完了。
彻底完了。
呜呼哀哉,我现在连夜买火车票跑路还来得及吗?
凭借方三思刚才在电话中的态度,没分清人就开喷了半天,就奠定了他的悲惨下场,一顿暴打那都是少的。
方三思眼珠子急转,强烈的求生欲促使肾上腺快速分泌,脑海一个又一个逃跑路线快速生成。
“咳咳咳……姐你听,我最近刚好得了重度流感,脑子都烧坏了想,现在还在医院挂号呢。”
“你千万不要来找我,我怕会传染给你……对了,感染了脸上会长痘,你肯定不想吧?会变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