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看清来人,心里闪过一丝诧异,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很快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易大少爷有什么事吗”盛亭京把何初拉到了他的后面。
“我找她,不是找你”易故眼神随意的扫在了缩在盛亭京后面的人。
“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讲”盛亭京摸了摸何初的头,不知是在安抚何初,还是在挑衅易故。
“你别再来纠缠我女儿了,她跟亭京在一起很幸福”何母冷着脸。
“倒也说不上纠缠,就是有些事想跟她谈谈”易故嘴角一直带着笑,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站在易故后面的楚七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楚七今天也是来买年货的,他也不知道小易总又发什么神经,非得跟着他过来,这下好了,这场面多尴尬。
“我看你就是在无理取闹,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何初冷着脸拉着盛亭京往前走了。
易故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他们真的像是一家人,何初依偎在盛亭京的身旁,而他什么都不是,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他的头突突的痛了起来。
“小易总,没事吧”楚七看他不对劲。
易故突然伸手扯过了楚七手里的一个袋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里面是他买给何初的毛绒玩具,打算过年时拿给她。
最后,楚七也没法再接着逛了,取了车把易故送回去了。
何初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倒也开开心心的吃了这顿火锅。
回到公寓后,易故便缩在了沙发上,他想起了上次他发烧,何初在这陪了他一晚,他的脸埋在了沙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泪顺着眼尾落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真的很想她,他甚至在后悔上次放的狠话,说他不是非何初不可,可事实上他就是非她不可。就算他找了很多的女孩子,但也只是做做样子,那些女孩子甚至连他的手都碰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握成拳重重的捶了沙发一拳,哽咽出声“阿初,你怎么敢”怎么敢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他,害他这么的痛苦。
他猛的抓起茶几上的安眠药,倒了一把塞进了嘴里,他没喝水,就这么干吞了下去,嘴里又干又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心就不用那么痛了。
“阿初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她”充满病态的声音,易故低低的笑出了声,安静的客厅回荡着他的笑声,犹如鬼魅。
他就这么不断的自我催眠着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楚七还是不放心易故,便又跑了过来,得亏他来了,要不易故的小命就真的没了。
易故长期吃安眠药,再加上喝酒喝的凶,饭也不好好吃,胃部早就出问题了,只是他自己不上心。
楚七到的时候,易故正缩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腹部,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连带着头发都湿了,有些黏在了脸侧,正在痛苦的呻吟着。
“祖宗,你没事吧”楚七跑过去扶他。
“痛”易故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楚七拿起茶几上的安眠药看了看,知道了大概“你真是不要命了”。
易故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开口“她都……不要我了,要命有……什么用”说完又低低的笑了。
“别发疯了,我送你去医院”楚七扶着他出门了,他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他一定是这世上最苦逼的打工仔了。
病房里,易故被洗了胃,现在整个人都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他的外形,倒是给人一种病态美。
楚七替他提了提被子,打算出去买些热粥回来,等他醒来了可以喝,他另外给王之译去了电话,总要有人照顾他才行。
到了傍晚七点多的时候,易故才稍稍转醒,王之译他们一群人已经过来了,易故有些反感的看了他们一眼,闭了闭眼,用手捏了捏眉心。
“你他妈傻逼吗”王之译坐在了病床上,伸手敲了敲易故的头,被易故一把打掉了。
“傻逼说谁呢”易故费力的勾了勾嘴角,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病。
王之译立马摆了张臭脸“你就作吧”。
“哎呀,看来是我们不该来,还是叫那个何什么的来照顾他吧”梁深原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
说到这易故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抿了抿唇没吭声。
“楚七,还杵着干嘛,快去把人叫过来啊”王之译努了努嘴示意。
陈生在旁边接话“对啊,快去啊”。
楚七倒也想去啊,只不过就今天早上这架势,他能把何初叫来才怪。
最后,所有人都被易故赶走了,病房里一下子清净了许多,在他看来,就这点小病,他还死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易故就决定出院了,喊了楚七来接他回去。
他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现下窝在沙发上等着楚七。
他有些头疼的敲了敲脑袋,霎时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