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婳再次回到寝屋,拿出久违的胭脂盒子,又开始往脸上捣鼓。
当细腻的粉脂逐步涂开抹匀,她粉嫩的脸颊多了一抹病态,樱桃般小巧柔软的唇瓣亦染上些许苍白。
眼神再软一软,活脱脱就是一个病美人。
药童纳闷不已,“殿下,您可是不想和陆世子游京了?”
不然怎么又把自己弄副病怏怏的样子?
“自然不是。”苏婳透过菱花境看到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那是为何?”
苏婳:“顺应自然而已。”
她身为寅国的储君,却自幼隔月一大病,三日一小病,想必她身体不好的事早已举国皆知了。
虽要防着陆凌越拿她的身体做文章,但也不好防得太过。
所谓过犹不及,大病不能有,小病还是得三五不时来一遭的。
药童似懂非懂,不再纠结此事——她只要知道太子殿下做的都是对的就是。
她眼珠子一转,满嘴叹服道:“殿下可真厉害,您说有人会去查尸体,还真就有人去了。”
早先她和余一私下都以为,那群蒙面人既然行事滴水不漏,应该不会为了查一具而暴露行踪。
只有殿下确信对方会出手。
虽然据余一所说,那无赖不一定和蒙面人有关,但观的态度,她就是觉得此人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