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秋这边交代完,又上前拉着三妗子的手就往地里跑,她倒是能耽搁,就怕这尉迟长青耽搁不起。
梅晚秋拉着三妗子去往地里的路上,就将自己救了尉迟长青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三妗子可给吓了一跳,这山里的人哪里见过这些,心里有些打鼓。梅晚秋好生说着,这才打消了三妗子的担心。
梅晚秋和三妗子找到梅永良的时候,他正在地里除草。见梅晚秋和自己媳妇儿急忙火燎的跑过来,也是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着梅晚秋和三妗子说明前因后果,赶紧丢下锄头就往山上跑去。
平常半个时辰的路程,因为救人心切,三人愣是只用了半刻。中途梅永良嫌梅晚秋推断跑得慢,一把把她背在了身上。
若是平常,梅晚秋必然不依,但是此刻人命关天,她也就消停了,指挥着梅永良前去的路径。
到达目的地以后,梅晚秋谨慎的左看右看,发现这旁边没什么动静,这才带着梅永良夫妇往尉迟长青藏身的地方跑去。
仔细的扒开草丛,又探了探尉迟长青的鼻息,梅晚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跑上来的时候可担心了,就怕这尉迟长青一不小心就给没了,现在活着就好。
梅晚秋赶紧就招呼着梅永良夫妇上前把人背下山。
梅永良夫妇见着尉迟长青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们知道晚秋救了一个人,但没想到这人看着就受了很重的伤,还浑身都是血,不过,这看着,怎么有人给包扎好了?
“三舅,三妗子,你们愣着干嘛呀,快来帮忙啊。”梅晚秋见梅永良夫妇发呆,赶紧出声招呼着。
梅永良这下也不敢再迟疑,背起尉迟长青就往山下走去。
因突然从山上背回一个全身带血的人会引起轰动,梅晚秋便让梅永良夫妇躲着村里的人。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走了小路,悄悄的往家里赶去。
回到家以后,梅永良夫妇也不耽搁,烧水的烧水,换衣服的换衣服。
梅永良本想着去村口把那老村医给叫过来,但是被梅晚秋给阻止了。
“三舅,三妗子,不用去叫了,他这些伤口看着好多都是刀伤剑伤,这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而且,他这些伤口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怖而已,我已经给他止血了,今晚就防着他发烧了,过了这一关,他就没事了。”
那村里的老村医也就会治一些伤寒头痛的小病,医术可真不高明。上次村长儿子摔了腿,在梅晚秋看来不过是骨折了,可是那老村医直接叫村长抬到镇上去医治。
“晚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耽误不得。”梅永良非常担心,他虽然平时很是信任梅晚秋,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这不留神可就是一条人命呢。
“三舅,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爹吗?”不得已,梅晚秋又赶紧搬出了她那便宜老爹。
“当年我娘生冬岳的时候难产,甚至都来不及找大夫,还不是我爹给就回来了。而且冬岳出生以后所有的事情,包括吃什么药,抓什么方子不都是我爹自己出面的吗?我与我爹生活这么久,不说学到了什么,这皮毛也总是会一些的。那人不过是看着恐怖而已,其实压根没什么事儿,指不定明天就活蹦乱跳了。”
“而且啊,”梅晚秋为了打消梅永良去找老村医的想法,又不得不吓唬他一下,“三舅,你想,这人出现得不明不白的,那身上的伤口不是刀伤和剑伤,指不定就是仇家寻仇呢。我们救他,不过是行善积德,等他醒了,让他悄悄离开就是了,可若是将这件事广而告知,怕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呢。”
梅永良听着,心里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