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永良每日起早贪黑的为了家人编竹筐,三妗子自然十分心疼。
所以即使梅永良不愿意,三妗子还是坚持要做针线活来补贴家用。
毕竟,做成一朵绢花能卖两文钱,一条手帕四文钱,若是勤奋些一天赚他个二三十文是不成问题的,不比编竹筐差。这样,即能给家里多少添些进项,也能减轻梅永良的压力。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梅永良不同意她做针线,是怕她辛苦,怕她以后老了眼睛又给熬坏了,现在做针线的女子,到老了以后眼睛看不到的还少吗?
所以即使家里穷些,梅永良就是不给她做绢花和手帕太久,她做得多了,梅永良准生气。但是自己也是心疼丈夫啊,如今不管如何也是要做了,挨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再说。
终于,三妗子是吵了,也闹了,也温柔劝说了,总之,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终于让梅永良松了口,只是不让她做超过八个时辰。
三妗子真是又好气又感动,梅永良确实是穷了些,但是自己也真是嫁了一个好男人。
故,这天刚亮,三妗子煮好了粥,又将那衣裳洗了以后,就拿出了针线筐,在做这绢花和手帕了。
不过虽然三妗子经常做,也非常的熟练,但是这天天气冷,三妗子又不大舍得烧那精贵的炭,这手都冻得有些僵了,时不时的呵气取暖,所以即使三妗子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一天也做不了几个。
梅晚秋看着三妗子飞针走线,甚是好奇。要知道,在现代,会刺绣的人那可真是少了。甚至即使刺绣成为了一种职业,但是能够从事的人仍然非常少,平常是很难见到这真正会做刺绣的手艺人的。
三妗子看着梅晚秋对这做绢花和手帕非常的感兴趣,也是很乐意教她。梅晚秋听说做一朵绢花两文钱,一条手帕能卖四文钱,手艺好的甚至能卖五文钱,她的热情更大了。
想要做好一朵绢花或者手帕并不容易。比如说绢花,虽然做法比较简单,也容易学,但是真要把这绢花做得好看,受人欢迎,那也得花上一个时辰多才能做好一朵绢花。
若是还想做得精巧些,还得买些珠子仔细的粘上去,不过这种珠子一般都比较贵,而且若是手艺不好,这珠子一般都很容易被弄花,那样子就不值钱了,所以即使有珠子的绢花能卖得贵些,但仍然很少人愿意做。
而做好一条手帕也是不容易的,不同的图样就要走不同的绣法,绣好一条手帕,得两个时辰呢,还不能绣错,这要是错了一些,那可就不能卖四文钱了。
这每天都这么高强度的使用眼睛,老了当然容易看不见了,而且又是低头做绢花和做手帕,对这脖子也不好,等老了这脊椎也容易出问题。
梅晚秋学习的热情非常高,毕竟生活不容易,熬不了学手艺的苦,以后就得吃这生活带来的苦了,但是辛苦了许久,梅晚秋做出的绢花确实歪歪扭扭的。
梅晚秋看着自己做的绢花,有了一些终于成功了的喜悦,但看着三妗子做的绢花,也有些失落。不过,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很快又释然了。
自己虽然是现代医生,平时也注重保养好自己的手,毕竟医生也要靠手吃饭的,拿手术刀的人手也是要灵活的。
但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她梅晚秋确实医术出众,但要论起做这针线活,那在三妗子这里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而这时,玉儿,梅晚夏和梅冬岳也起床了。
玉儿看见自己娘亲在那里做做针线,自觉就过去帮忙了。
别看这玉儿年纪小,但是她这针线活其实也不差。
毕竟她自己已经跟着三妗子学了两年多了。虽然做手帕的手艺比不上自己的娘亲,但是做绢花可是容易,别人一个时辰能坐一朵,她也可以。
当玉儿看见梅晚秋做的丑丑绢花,不禁笑了起来。
梅晚夏看着这难看的绢花表情也是一言难尽,自己虽然也没做过绢花,但大姐做的这朵,真丑啊。梅晚夏不禁在内心发出了感叹。
梅冬岳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更是非常的直接:
“大姐,羞羞。你做的这绢花真丑。”书袋网shuai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