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袖闻言,弯了弯嘴角:“不符合规矩的事,自然不能做,但若是傅千户相邀,小女子不敢不从。”
傅祁暝“呵”了一声,面上表情微冷,嘴上却说着:“郑翰林规矩多,你过去了难免受脸色,你若真不得闲,就去见见死者身边的那个丫鬟吧”
“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程见袖一听,立刻装模做样地同人行了个女子礼。
傅祁暝笑了声:“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
程见袖哪能承认,立刻装糊涂:“怎会?我对凶案一无所知,哪能想那么多。”
傅祁暝嗤笑了一声,懒得同她玩装傻游戏,随手招了个人过来,将程见袖安排妥当了,便独自往郑家花厅去了。
郑翰林因为家里头出了凶案,在衙门匆匆告了假,不知是因案发现场过于恐怖,还是血缘情分本就淡薄,郑翰林也好,郑夫人也罢,两人都未曾来瞧过一眼,这会都在花厅坐着。至于死者的生母早在多年前已经去世。
傅祁暝到花厅的时候,郑翰林夫妻俩正黑着脸吵嘴,瞧见有人过来了,硬生生地止了话头。只是这话好收,脸上的神情一时半会还没来得及转变。
“傅千户。”郑翰林站起身,颇有些僵硬地同人打了招呼。
傅祁暝懒得同人打交道,点头致意后,寻了个椅子坐下,开门见山:“我此来是想问问两位近些日子贵府的情况,可否有可疑人员出现,郑三小姐死前又曾否有过古怪之处。”
“这……下官不大管府上的琐事,不大清楚。”郑翰林僵着一张脸回。
傅祁暝望向了郑夫人。
郑夫人心里一个激灵,忙坐直了身子,回:“三姐儿非我所生,旁日里若是我管教得多了,她心中有怨言,是而,三姐儿那头的事,我不大过问。”
傅祁暝扯了扯嘴皮子:“你们这一家子可真是心大。”
郑翰林同郑夫人双双赔着笑,不敢得罪。
“三姐儿身边有个叫暮雪的丫鬟,千户大人或许可以问问她,她应当知道些什么。”郑夫人斟酌着开了口。
傅祁暝低头把玩着身上的腰牌,闻言,笑了声:“不急。”
傅祁暝是真不急。
暮雪一早就被官府的人看着了,如今在他们锦衣卫的手中。眼下负责审问的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百户许伍。
许伍能力不错,应该用不上程见袖出手。
想起程见袖,傅祁暝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殊不知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笑,把郑翰林夫妻俩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