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
他这个人,永远就是要挨骂了才爽快,才能安静。
这生日过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唯一遗憾的就是越欢的出现。
她像个定时炸弹。
存在一天,方陆北就不安一天,以及她说的那些话,他也要弄清楚了。
闲暇的时间便约出了以前常在一起纸醉金迷的老朋友,现在都是成了家有儿有女的人,再见面时,便能感觉到岁月无情几个字。
沉痛又坚硬。
刻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方陆北跟他聊起七八年前所有接触过的人,试图从中筛选出越欢的身影,不过聊了两三句便有了印象。
那大概是大学毕业不久,听家里的安排,为了挽回企业口碑,给燕京一所学校捐了楼,他们安排饭局和活动感谢。
方陆北有去参加。
在那种场合,他顶多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喝了两杯,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后来的事,全凭同行的朋友解释。
“你当时喝醉了,让你家司机送你回去的,但有个跟你一条路的交换生,就搭了你的顺风车。”
方陆北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他第一次怕了真的跟越欢有过什么,“后来呢,我真跟她去酒店了?”
朋友摇摇头。
“这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那个交换生姓越吗?”
“不记得了。”
时隔了太久。
他自己都不记得,别人更不会记得。
这么多年,接触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了,什么名字什么姓氏的都有,谁会想起这些。
这样一来。
这事就成了无头悬案。
但如果是真的,越欢恐怕会借题发挥,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个去找乔儿。
无可奈何之下。
方陆北给她打去电话,她被电话铃声吵醒,状态还惺忪着,没醒。
“有没有空?”
听到方陆北的声音,骤然从床上坐起。
“有空。”
“出来见一面。”
听到他理所应当的声音,越欢又不满了,“不要,我给你地址,你来找我。”
“可以。”
说这话时,方陆北没想到她给的是酒店地址。
但他是男人,怎么也不该害怕什么才对,便硬着头皮找到了房间号。
门开时,越欢大概在化妆,画到一半,顶着一双素净眼睛开门,那份清淡就更明显了。
她一直知道方陆北喜欢的类型一定是妖艳的。
所以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形象都是成熟知性。
可昨晚见过乔儿,又不这么觉得了。
她让开路,很热情,“进来吧。”
方陆北的眼神少不了的防备。
越欢跟在他身后,像是忘记了昨晚的事,一开口就是卖惨,“我为了来看你,还要住酒店。”
“没人让你来。”
“昨晚生日开心吗?”
他哼声冷笑,“没有你出现,会更开心。”
会有这种话,越欢也不意外了。
她倒是无所谓,耸耸肩,随便在化妆镜前坐下,对方陆北来的原因不问也知道,“你是想来求证昨晚我说的事吗?反正我没说假话。”
“真的假的又怎么样?”
方陆北内心翻涌着复杂情绪,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强装着淡然,“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过是那么多人的其中之一。”
没什么特别的。
越欢料到了他会这样说,她放下手上的眼线笔,用那双刚刚描绘过的眼睛看他,“我跟她们不一样,包括你那个小情人,都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