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和解是在秋季运动会上。
陈谦禾代表他们班参加男子三千米长跑,跑到一半时班花同学闪亮登场,在跑道外拿着水壶跟在后面打气。陈谦禾接过水喝了一口,其余的顺着脑袋浇下。
沈小青看见这一幕说他傻子。十月底的天气,秋风已经萧瑟。大半瓶水浇下来,直接将他衣衫打湿了一大片。
倒是她同桌冒着星星眼说道:“哇,好帅。”
陈谦禾不负众望的跑了个第一,跑完气都不喘直接去了铅球比赛场地。
沈小青是重量级选手,也参加了铅球比赛。初中比完才轮到高中。
她失手了,砸到了脚。
他们班同学见状赶紧跑过去,不过被一直站在旁边的陈谦禾抢先了。
沈小青被他抱去医务室,委屈的问:“你干嘛一直站在树下瞪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瞪你?”他淡淡反驳。
“你要是不影响我,我也不会砸到脚。”
他又冤枉,又心疼。
医生给沈小青消毒清理伤口,酒精刺激的全身神经都跟着敏感起来。她揪着他衣领哭喊:“好疼啊。”
他摸摸她的脑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东张西望。”
运动会在第二天上午开完,下午学校放假。
陈谦禾骑车带她一起回家。
这次经过三棵柳时,他特意叮嘱说:“不要看,不要说。”
她不肯听他的话,“我非要看,非要说。啊,小房子里有双眼睛盯着我们,滴溜溜的圆,啊,眼睛掉下来了……”
他直接暴走。
回了沙坪后,沈阿奶还在地里没有回来。陈谦禾便扶她进屋。
沈小青指指干裂的嘴巴说:“我想喝水。”
热水壶是空的。陈谦禾放下书包好脾气的替她烧水。
打开煤气,满满的烧上一壶。
水开后沈小青等不及踮着脚蹦蹦跳跳的移过去,一个没走稳,眼看着要摔倒,陈谦禾眼疾手快的捞起她。
她脑袋重重磕在他的下巴上,差一点点就亲到他的嘴唇了。
这时隔壁大婶拎着一篮柿子,门也没敲就走进来,围观了他们的举动。
大婶尴尬的说,“小青,我看见你回来,想着家里还有些柿子就送来给你尝尝。谦禾也在啊,你们一起吃,一起吃。”
大婶神秘的出现,又悄悄的消失。过不了多时,他俩亲嘴的事就闹得村里人尽皆知了。
那八卦的大婶凑在一群爱八卦的妇女面前,清了清嗓音激动道:“我正好看见他们一起回来,他当时抱着她进屋呢,也不怕被人瞧见。我觉得有热闹看,就借口给她送柿子进去了。你们猜我进去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哎呦,我都开不了口,一把年纪看着都害臊。”
围观群众很着急,催问:“大嫂子可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啧,我进去呐,脚步放的轻,要是稍微重些估计也就看不见了。他们在厨房,靠着墙,抱在一块亲嘴呢。”
“哎呦呦,这可真是胆子大,青天白日的。”
“这算什么,沈家那姑娘还捧着陈谦禾的脸呢。”大婶继续爆料。
“啧啧啧,可真是伤风败俗。要是我闺女这样,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说来陈谦禾也有17岁了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就是沈家那姑娘小了点。”
有人不怀好意的笑,“小什么小,你们是没注意她那胸,发育的比我家20岁的闺女还好呢。”
“就是,就是,也不晓得沈老太太喂她什么了,养的这么好。”
后面的话就越来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