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再一次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盘煮好了的牛排。
走到了季宇森的身侧坐下,她伸出手,将牛排切成了一小块,只见,那牛排上,还渗着血,血淋淋的一片,看起来尤其的吓人。那血腥的气息,弥漫。
苏浅浅将一小块夹起,递到了季宇森的跟前。“少将,昨晚你给我煮了面条,这作为礼尚往来,我今天为你亲自煮了牛排,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季宇森看着苏浅浅递过来的那一块牛排,牛排里,似乎还连着血丝。他眸光暗了下,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让人窥探不出一丝的喜怒。
他没有躲开,张开口,慢条斯理地将那一块透着血丝的牛排给吞了进去。那殷红的血丝将男人薄凉的唇瓣染红了些许,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苏浅浅幸灾乐祸地看着季宇森,双眸紧盯着他,想要在他那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上,捕抓到了一丝狼狈的神情。
“怎么……”
她刚要开口,男人却将整个身子压了下来,那炽热的吻在嘴角上蔓延,她刚想要开口,男人顺势钻了进来,将嘴里的那一块牛排推到了苏浅浅的喉间,逼着她吞了进去。那一抹血腥的气息,在他们的喉间弥漫开来,苏浅浅整个忍不住,猛地推开了季宇森。
俯下身,她一阵地干呕着。却因为早上没有吃任何的东西,除了清水外,根本就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季宇森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清水递给了苏浅浅。“这就受不住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什样的东西都吃过,为了生存,有时候,那些东西即使再难以下咽,他们都不得不吞下去。
苏浅浅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肚子里的难受,撑着身子坐起。她看着季宇森,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好。
她原本不过是想要整他,到头来,反而被虐的人是她。
“季宇森,什么才是你怕的?”
季宇森伸出手,将苏浅浅整个身子捞了起来。“想要知道?”
“你可以不说。”
男人却开口,“知道我怕什么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该死。”
说着,男人眼眸里裹着一层阴鸷的冷光。忽地,他伸出手,将苏浅浅猛地推开。站起身,朝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猝不及防,苏浅浅整个人猛地摔落在了地毯上,后背硬生生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神经病,疯子!”苏浅浅看着院子外,那一辆车子朝着院子外冲了出去,开口,怒声道。
她伸出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背部,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方才季宇森的力道不小,她没有防备,撞到了茶几上的力度更是不轻,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后背铁定是一大片淤青。
苏浅浅伸出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背部,心底里一直在暗暗地嘀咕着:“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什么知道他怕什么的人都该死?不想说就不说不就好了,冲我发什么火?”
想着,苏浅浅整个就已经气到了不行。他季宇森将她苏浅浅当成了什么?还真把她当成了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了?
苏浅浅站起身,迈开步子想要朝着外面走出去,还没有走到院子外,几名黑衣保镖已经将她给拦了下来。苏浅浅暗暗地咬了咬牙,随即转过身,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房间里,苏浅浅躺在了床面上,那墨色的眼眸朝着上方的水晶吊灯上望了过去,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璀璨的星光点点映入到了她的眼帘,将那原本就清亮如水的眼眸,衬得愈发的顾盼生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帘才轻颤了下,那秀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浅浅淡淡的暗影。眼底里,掠过了一抹狡黠的冷光。
凭什么他季宇森出去逍遥自在,她苏浅浅就要在这里活受罪?
想到这,苏浅浅便站起身,走到了衣帽间,将季宇森的衣服都丢在了地面上。她慢条斯理地将包包拿上,将打火机打开,丢在了那一堆衣服里。那衣衫迅速地被点燃,渐渐地,火势大了起来,空气之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烧焦了的气息。
“季宇森,我要是把你这里给烧了,我看你还怎么拦着我。”
说着,她转过身,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走到了门外,那几名黑衣保镖伸出手,将苏浅浅给拦下。“苏小姐,少将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里。”
“是么?”苏浅浅双手环臂,莞尔一笑,将不满藏在了眼梢之中。“上面可是着了火,我可不想待在这里房子里等着被活活烧死。”
“不能出去也行,我站在院子里总行吧?你们要是真闲着没事,不妨就上去看看,要是季宇森回来了,看到他的房子给烧没了,这个责任你们可是都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