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其实云岑只需要签个字,最后带走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私人的物品。
最后花朵送她离开研究院大楼时,搂着她红了眼圈。
虽是同事,可将近两年的相处,她把花朵当成妹妹一样对待,工作中虽然严厉,但花朵犯了错,都是她来抗着,花朵自然知道她的为人,更何况还有上次她帮花朵老公顺利调入总行,几乎没让他们破费。
小丫头舍不得她,不过她确实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既然这样,就必须要割舍掉一些东西,比如说她对飞机设计的热爱,比如这两年硕果仅存的友谊。
两天后,她从港商高铁车站乘车,一路南下,准备先去祥云门索桥,再去南海观音。
苏悔说全国华容连锁酒店足足有一千五百多家,他会筛选出一部分,然后再给发给她。
出发的那天,苏悔到车站送她。
她仅带了一个小皮箱,装了些洗漱用品,还有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是准备送人的伴手礼。
皮箱一直都是苏悔给她拉着,直到快检票进站了,他才给她。
“到了,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不起,你特意为我的事赶来,我却把你晾在一边。”
他温和地摇摇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到。”
她抬头看他的眼睛,疏风朗月般的眸子,实际上是冷清的,可此时此刻却让她觉出淡淡的暖意,如同朝阳初生蒸腾了雾气,逼得她的眼睛也泛起了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不相信仅仅是凭父母和他的交情,两年前他成为她的心理医生,是父母说他是故友的儿子,但那时的他对她仅仅是履行医生的责任,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秒钟,两秒钟…十几秒钟过去了,他藏在衣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又渐渐松开,露出寡淡的笑容,“我要对你负责。”
检票声再次响起,他催促道:“快进去吧。”
她压着种种涌上来的情愫转身拉着行李箱走进检票口。
直到云岑彻底消失在进站口,隐在人群中的苏落尘才走过来,碰了碰还在望着云岑离开的苏悔,“老板,我们得抓紧了,需要抹掉的痕迹太多了。”
苏悔收敛起刚才一时的失态,“票订好了?”
苏落尘从怀里抽出两张去江北市的一等座车票,“比她的晚四十分钟发车。”
云岑在当天的傍晚六点抵达江北市,她已经订好了酒店,距离祥云门索桥不远,坐车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她先去酒店把行李箱放下,然后吃了简餐。
又给苏悔发了信息,告诉他,她已经安全入住,而她不知道此时的苏悔刚好出江北高铁站。
她从网上查了祥云门索桥的售票信息,明天早晨九点开放,到下午五点关闭。
她需要做的是从祥云门索桥的售票系统里查到五年前是否有她来过这里的痕迹。
目的明确,可具体实施起来并不简单。
不过既然来了,就要尽力试试。
她所下榻的酒店就在海边,隔着一条马路。
吃过饭后,她换了一身凉爽的衣服去海边走走。
江北市四季并不分明,常年气温在20度以上。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