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

虽然林弛默的语气甚是不友善，不过姚芷玥知道，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来了。

姚芷玥走了进去，不敢靠近林弛默，站在床尾的位置，才低声说道：“我，刚才，对不起！”

“你想吗？”林弛默突然问道。

姚芷玥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得到这样的结果。

“你想吗？”林弛默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想。”姚芷玥忙应道：“至少我还能有一条可以谋生的路，不至于饿死自己。”

“可以。”林弛默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虽然回答得快而简洁，可却是吓坏了姚芷玥。

再遇到林弛默的这三年来，他什么时候给过姚芷玥半分好脸色？今晚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我可以允许你自由出入御景湾，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但前提是必须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你。”

林弛默的声音突然急剧清冷了几分，“虽然你还有一颗肾，但如果诗诗的身体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也是你欠她的。”

姚芷玥皱了一下眉头，“你这算什么？把我当做是装着一颗向诗诗需要的肾脏容器？”

不难听出姚芷玥话语里隐忍的怒意。

林弛默冷声道：“给你这样的机会已经是难得，如果你不想要，那我收回！”

“不！”姚芷玥咬牙，“我要！”

“姚芷玥，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离开我的机会，你也不要再妄图想要逃跑，不管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林弛默的语气听着就像是一个暴戾的捕猎者，而她姚芷玥不过是他众多猎物中的一个，不同的是，他不会杀她，只会留着慢慢地折磨她。抽筋，扒皮，饮血……

“我不会。”姚芷玥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了几分，看着林弛默，又说道：“不过你不可以管我去哪里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

林弛默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应话。

“就算是你把我当成容器了也好，当成是宠物也罢，我的思想你总归是控制不了。”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姚芷玥也不在乎再说得直白一点，“所以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你就管控不了。”

在林弛默要发火之前，姚芷玥又识趣的补充道：“你放心，我答应了不会离开，就一定不会离开，你安排的人可以二十四小时跟着我，跟你汇报我的行程，我不在乎。”

姚芷玥的眼里闪着淡淡的光芒，又说道：“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向诗诗母女的身败名裂！是姚顺华的家破人亡！是姚苏楠的沉冤得雪！

“好，我答应你。”林弛默淡然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