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掺杂着眼伤血渍一起滚下。

林驰默睨着女人惨白脸上格外刺眼的血泪痕迹，他心下莫名一阵抽痛。

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姚芷玥并没注意到男人眼中一瞬即逝的柔软，只是低头苦笑，嘶哑的声线掺着哭腔：“是不是成全了你和向诗诗，我弟弟就能活命。”

说完，她抬眸看向男人。

试图想从男人眼中看到一丝期望。

可林驰默神情晦暗不明，俊美五官隐隐透出一丝病态的苍白，薄唇毫无血色。

一副倦态漠然模样，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心头的希望一点点熄灭下去，姚芷玥眼眶一酸，心痛如麻！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何苦见死不救！

既然如此，她还执着什么……

她忽然起身，纤细手臂勾住男人脖颈，迎唇吻了上去！

没什么经验的她只是仓促地啃咬，哭腔的声音哽咽乞求：“我可以替向诗诗怀孕，也可以帮她生孩子，哪怕离婚送我进监狱都可以……

“只求你，救救小楠……”

她的身体，是唯一能够用跟他交换的筹码。

见她着魔般的举动，林驰默条件反射想要推开。

可一股淡淡的幽香在此时涌入鼻端。

像是无形的手在心底撩拨……是这样的熟悉……

女人青涩笨拙的吻，一点点激起他心中困兽，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嘶啦！

布料撕碎的声音响在上空，冰冷的空气瞬间遍布她身体。

姚芷玥下意识瑟缩，紧接着侵略痛楚一下涌上心尖，她硬把痛呼生生咽下，用尽温柔去迎合他。

因为她知道，这是他属于她的第一夜，也是最后一夜……

黑夜中，泪水无声下滑。

气氛一片旖旎。

许久后，林驰默抽身下床。

他穿好衣服，一如之前清冷矜贵模样，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垂眸瞥了眼床上微微喘息的她。

眉心微蹙：“你流血了。”

姚芷玥从刚才就知道自己膝盖伤口又裂开了，害怕败了他的兴致，一直强忍着。

他突然提醒自己，是在……关心她吗？

满是痛色眸光亮起些许星碎，她刚要回应，男人冷然语气再度响起。

“既然你已经答应替诗诗怀孕，那就说到做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决绝冷漠的话，让她唇角扬起弧度瞬间僵住。

明亮的眸子也彻底灰暗下去，心底酸涩一片。

她不过是个生产工具，为什么还要抱着期望自取其辱？

勾唇苦笑，她泪眼氤氲地望向他，“好，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林驰默看着她无助妥协的样子，没由来地心头一痛。

又是这样奇怪的感觉，这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太过迷惑人！

他不再看姚芷玥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