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半信半疑地将一檀香燃尽的木棍递给辅皇清竹。
清竹也做了神皇做过的同样动作,说道。
“我也判别不出,只能拿去天顶山寺,请有道和尚嗅一嗅,方知真假。”
“既然你说这是你在禁军首领府发现的,那止空去禁军首领府干嘛?”
“本巴上将,你一个星期前,见过止空大宗主吗?”
“回禀神皇,见过是见过,只不过都是在寻常碰面处遇见,微臣不知止空大人曾经到过敝府。”
“启禀神皇,您难道忘记了,您之前交给止空大宗主的任务了吗?”
“你的意思是?止空怀疑起本巴上将?”
本巴一听,急忙退出两步,在长景的身边向神皇跪下。
“回禀神皇,本巴自幼身长于凤城,从小跟随先父来往于皇宫,何日得遭大宗主遭其如此怀疑,实在是冤枉得紧啊。”
“本巴上将,快快请起。”
“长景大宗主,这等诬蔑非同小可,岂能在朝廷之上妄下海口?”
长景也赶紧跪了下来,于是把自己和父亲志光的调查过程,一五一十地全都讲了出来。
神皇往自己的金凤椅背后一靠,神情显得十分疲倦。
“辅皇,你怎么看,倘若本巴上将都可以怀疑,那在座的各位,又有谁不能被怀疑呢?”
辅皇清竹依旧神情镇定,毕竟这件事儿他是旁观者,神皇操心大头,他只用操心小头。
“本巴上将,你自己解释一下吧,止空大宗主为何会怀疑到你?”
“回禀辅皇,虽然平日里,微臣和大宗主过从不甚熟稔,但实在想不出为何大宗主会向自己下手,此时大宗主又下落不明,自己的嫌疑更加是洗不清了。”
“启禀神皇,还请神皇允许微臣辞去禁军首领一职,落得个清白。”
神皇一听本巴要辞官,这可让她极度难堪。内维尔侍奉水雅神皇几十年,又辅佐自己前期适应朝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时,内维尔才去世没几天,棺榇在地下都还没捂热乎,现在自己就要撤掉他的唯一养子本巴上将,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本巴上将,撤官一事请不要再提。别人怀疑你,难道寡人还会怀疑你吗?你若是那个”神皇有些说不出口,“你若是那个什么,那寡人不早就一命呜呼了。”
“长景大宗主,这件事儿,我看,是你搞错了。”
“回禀神皇,长景甘愿以肩上这颗脑袋做担保,自己所查之事,没有半点虚假。”
“够了!”神皇暴怒站起,“你们几个,到底有完没完,外面什么恶魔、怪兽、妖精、幽魅对我苏迷尔神邦虎视眈眈,你们还在这里搞窝里斗,互相拆台。再这样下去,苏迷尔神邦,不是要毁在寡人的手上了吗?”
“微臣不敢!”长景深深低下头去。
神皇发完怒火之后,一屁股瘫坐在金凤椅之中,十分头疼。
此时,她又想起止空大宗主,此人虽然行事不走寻常,但却是个忠真正直之人,倘若大宗主真的怀疑到本巴上将,莫非此人当真有鬼?
辅皇清竹坐在一旁,看着神皇眉头紧锁,似已经猜出了妻子一半的心思。
“神皇,这样吧,南角据点的军长之位不是暂且空出来了吗?我看也没有谁比本巴上将更合适的了,现在就暂且委屈一下本巴上将了吧。”
神皇听辅皇这么个提议,觉得甚是可行,这样既没有辜负内维尔的先人之功,又可以规避掉此人是内奸的嫌隙。
“本巴上将,你觉得如何?”神皇语气十分不舍地问道。
“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那就太好了!”神皇发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之所在,眉舒云开,“本巴上将,这也不是要把你贬谪出去,纯粹是国家危机当前,用人紧张,南角据点的重大意义,也不用我多向你强调了。”
“三大据点丢失任何一个,我苏迷尔神邦就有倾覆的危险。现在派你过去,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之机。”
“你不用担心,禁军首领府还是你的,禁军首领之位我会空缺出来,等到找到合适的人选,代替你担任南角据点的军长,立马就调你回来,继续当寡人的禁军首领。”
本巴叩首拜谢,垂头之时,嘴角溢出无人看见的奸笑。
长景得到这么个结果,也总好过没有结果。
“长景,你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你满意了吗?”神皇的口气就仿佛长景欠她几十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