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自然光源透过飘落凝雨的云洒下些许微亮，这样的光景让走在灵府道场某条街上的二人偶尔记起名为地球的故乡。而这个完全由他们创造的人工异界仿佛一场真实的梦境。就像梦中存在着潜意识创造的生命，这里也偶有行人在街上三三两两地走着，穿着较厚的衣物抵御夹着雪花的寒风。在幻灵天启眼前有个身段十分标准的少女，而在她稚嫩的面容上却带着已经活过了一个世纪的神情，至少不撩哥哥的时候是这样。

走着，二人进入了一座公园，许久未动的摩天轮像座巨大的冰雕，秋千上满是积雪，整个世界宁静得宛如一幅被落雪勾勒的图画。

天启轻坐在秋千上没让它产生一点晃动，天凝却站在旁边的秋千上荡了起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传入耳膜。

“哥。”

“嗯？”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下。”

这算是什么对话呢，这对话要怎么进行下去呢，天启心中疑惑，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站在秋千上的少女心里在想些什么，新年一过，连她的性格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得而知。天启知道，人活得久了就免不了无聊，所以天凝想出了对应的方法，每年在保持人格的基础上随机换一种性格，想来这种生活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前年是傲娇，去年是三无，今年是什么？难得的正常？若直接问她，肯定会得到“告诉你就无聊了”这样的答复，还是试探试探比较好。

“女孩子要是有这种想法就代表很喜欢那个人。”

“我知道呀。”

嗯，不是傲娇。

于是天启站起身，快速旋转身体，右腿上抬，瞄准旁边的天凝使用一记回旋踢，如果命中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飞出去了，然而事实是天启现在正仰面躺在地上双腿搭在刚才坐着的秋千上。她轻松地躲过了天启的突然袭击又用左手抓着铁链，旋转借力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飞踢，正中天启的眉心。不愧是三七开的暗能量分配，反应速度完全比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了，天凝今年的性格不是抖或者天然呆，不然绝不会反击。

“真弱。”一边一只脚踏在秋千板上，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天启的脸嘲讽，嘴角带着欠揍的哂笑，眼神却犀利得很。

刚才的攻击貌似引发了什么，难道说，今年她变成了一个战斗狂？天启不怎么希望的事情发生了。

“起来，我们再来啊。我昨天想出来一个理论，或许是近战剑术的至高境界。”说着她手中变幻出一把环首长刀，半透明刀身让人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而且没有刀柄，全靠法力操控。

“哦？说来听听。”

“说给你听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吧！”刀尖带着剑气直接甩到天启眉心。

来真的啊觉得难逃此劫的天启无奈地幻化出自己的佩剑。

“现在哥用最快的速度挥剑。”天凝说。

天启照做。

“好了，这样差不多了。”天凝忽快忽慢地挥了几下，试图把自己的速度降到和天启一样。

“嘿嘿，哥不是总抱怨我的攻速快吗，今天就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来吧！”

“噫总感觉你在坑我啊。”天启觉得天凝的笑容里明显有诈。

清晰地捕捉到剑招轨迹的天启做出防守反击动作，可是，天凝的剑仿佛带有某种不受任何招式干扰的“意志力”。

几回合下来，自己攻向天凝的的剑却被轻易架开。天启感觉到天凝的剑术确实和往日不同了。

为什么会这样？往常可以用招式化解的攻击现在居然没效果，毫无疑问天启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