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晨陆言都没敢和苏妍说话,一想起早上那事就觉得臊得慌,脸都丢尽了。 虽然已是夫妻,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做些更亲密的事都无不可,但陆言只要想起自己光抱着媳妇蹭一蹭就能把自己交代了就觉得丢人的很,总觉得会被自己媳妇瞧不起,有些不敢主动往人身边凑,但又忍不住老想去观察他媳妇的情绪表情。 于是,苏妍就发现她在洗漱的时候陆言一直在盯着她看,做早饭的时候,那人还在盯着他,她给小猫喂食时,陆言还是眼睛不错的瞅着他,但却一言不发并不说话,而当她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那人还会慌忙把视线挪开装作若无其事。 早饭过后,苏妍烧了热水打算把她和陆言早晨换下来的衣物拿去洗,虽然过年这几天一般人家都很少洗衣做活儿,但是贴身衣服脏了还是要换洗的。 而当她进去房间看到陆言换下来放在床边的亵裤要去拿时,一直不远不近瞧着的那人却突然蹬蹬蹬跑进屋先她一步到了跟前,抓起裤子就藏在了身后,眼睛扫了一圈,瞧见一旁她早上换下来的衣服时,也要伸手去抓,还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跟她说:“不用了,媳妇,我……我来洗吧……” 再怎么样苏妍自己的贴身衣物也是不用别人给洗的,没接话,直接把自己的衣服从陆言手中扯了回来,又见他护自己的裤子护的严实,也不勉强。 于是,苏妍在灶房洗衣服的时候,陆言也蹲在旁边吭哧吭哧搓洗着自己的衣服,而这之后,陆言几乎一整天都在闷着头做木匠活。 民间有习俗年初三这日要早睡,吃了晚饭天色刚黑,家家户户就都早早关了门上床休息,陆家人也都早早吃了饭挨个回房去躺下了,只陆言一想起早晨自己的丢人事就不想往房间迈步。 磨磨蹭蹭回去房间时,他媳妇和以前一样早已脱了衣物在床上躺的安稳,陆言莫名松了一口气,也脱了衣服上了床。 将人一搂,陆言想和往常一样凑上去亲一口然后睡觉,脸贴过去时却发现他媳妇的眼睛睁着,毫无准备下还把他吓了一跳。 “媳……媳妇,你没睡啊……” 陆言不知怎的,跟人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发虚,搂着人的手也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几经努力也没能让自己感觉自然些。 “嗯。”苏妍应声,想想又开了口,把陆言没上床之前她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不必忍着。” 苏妍话说的简单,陆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随后明白过来时,整个人都呆了。 苏妍之前想了想,她现在虽然还是瘦,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其实已没那么虚弱,依这身子的骨架来看本就是娇小的身材,再养下去也就是会长些赘肉罢了,早晚都是要圆房的,陆言若真有需求,她倒也无所谓。 而陆言自明白过来苏妍话里的意思后,腾地一下便从脸颊至全身都蒸腾出了热气,虽知他媳妇这话还是因早晨自己出丑的事引起的,心里更是有些觉得自己丢人,但毫无预兆下听闻此话明白意思,陆言还是一瞬间呼吸觉得不稳,脸红心跳又控制不住咽起了口水。 脑中想象了一下果真他和媳妇这样那样做那种事,把以前在酒楼做工晚上入寝时与其他小伙计看的某些画册上的场景全都换成他和他媳妇来一遍,一下子陆言口水咽的更厉害了,身体热度又上一层,还真觉得身体有些难忍起来,放在人腰上的手也有些想蠢蠢欲动。 但想想他媳妇虽比一开始长胖了些身子好了些,可身上除了某些地方肉多些,其他如腰上腿上都还是很瘦,过年这些天也给她折腾的够呛,陆言还是怕他要是真做起来没个轻重约摸他媳妇吃不消,毕竟现在光想想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还真不能保证到时候能不能保证自己不失控。 努力把心中的燥热压下,陆言又咽了最后一次口水,凑过去长臂一捞一把将人填进怀里,闭着眼更觉屋里热得几乎透不上气。 不过陆言决定今日还是放媳妇睡一个安稳觉,只是心中的悸动惹的人有些难以自持,陆言到底控制不住还是把爪子从人腰上滑下在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捏揉了两把,过了些手瘾,又把他媳妇的头摁在胸前下巴贴上去好一顿蹭,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慢慢将心中的悸动压下,声音涩哑的道:“媳妇还是等你再养些天的吧,我可以等的……” “嗯……” 他这么说,苏妍也便点头轻应,本意也不过是想他吃饱喝足后早晨不会妨碍她睡觉,而对那事她其实也不十分乐意,毕竟一旦开了头以后她怕是都别想晚上能早睡了,且还可能会怀孕生孩子,想想就觉得麻烦,陆言说要等那便随她。 初四开始,之前没走完的亲戚要接着走,陆言去了趟以前教他木工手艺的木匠师傅家,虽之前还未学成手艺师父就先没了,但师娘还在,陆言还是逢年过节就会去看看。 一早陆言就备了礼,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却有几分郁闷。 师娘家就住在邻村,也是普通的农家,师娘也是和陆母一样的普通妇人,喜好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听事。 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些闲话,师娘逮着他好一顿打听,说听人说他新娶得小媳妇好像是有什么毛病,所以他们家给藏在家里不让出门见人,问是不是真的,到底有啥病,不行就再找一个吧,又打听陆言大姐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有半年多了,怎么还不给重新找户人家嫁了,留家里多让人说闲话什么的。 听起来还像是挺关心陆言的,陆言也尽量平静的听完并且解释了,说他媳妇啥毛病没有人也再好不过,就是跟村里人不熟不爱出去别人家串门可能才有人会这样误会,而他大姐那是家里想给挑个好的,并且姐夫死了不到一年也不能这时候就给他姐找人家。 而面上陆言肯这样好脾气,其实心里头早已不爽极了,直至回去家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这事都还不太高兴,抱着自己媳妇很替她委屈。 他媳妇明明那么好的人,温柔漂亮做饭又好吃,就是性子静了些不爱凑热闹嘛,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给说的那么难听了? 陆言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抱着人时便老毛病又犯了,下巴在人头顶蹭啊蹭的,嘴上也“媳妇媳妇”的叫着,但这些闲话却不想跟媳妇说,怕她听了不舒服。 而被抱着的苏妍闭着眼睛,任陆言把她当毛球似得又揉又蹭,不知他这是又犯了什么病。 一声声“媳妇”叫魂儿似得在她头顶飘着,她应或者不应声都不影响那人自己叫得欢,头顶也被陆言的下巴被蹭的发热,被折腾着睡不着却又困着被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苏妍也折磨的很。 以为陆言自己玩儿会儿累了就好了,苏妍起初也不想理,哪知这人病犯上就不停了,还抱着她直晃荡,苏妍甚至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抱着她可床打滚,无奈之下只得又给喂上治病良药。 从被迫埋在的人怀里抬头,顺着陆言的胸膛,锁骨,下巴,直寻到还在不停口叫着“媳妇”的两片唇,苏妍直接一口堵了上去。 陆言感觉着自己轻飘飘像要上天的意识,都有点怀疑他媳妇是在故意撩拨他了,昨日她只说了那么一句并不算露骨的话就已让他脸红心跳的起了心思,今晚竟还来了这么一下,亲完他后她自己倒是躺一边翻个身就睡去了,他却是又被挑的又心中悸动,半宿都睡不着觉。 瞅着黑夜里他媳妇瘦弱的小身板,陆言眼神更加幽怨。 又一次两人亲密的举动是他媳妇主动的,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子都要丢没了,陆言想着他定是要被媳妇瞧不起了,他其实也早想跟他媳妇亲亲抱抱这样那样的,可是怕把持不住啊,万一真忍不住真这样那样把媳妇折腾起不来了可怎么办,所以,媳妇到底什么时候能养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