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人此时正在打着游戏,刚刚男孩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到,不过看这个年轻人的动作,显然现在战况十分激烈。
“我去,又死了,都是什么人,一定是开挂了!”不知道第几次倒地的游戏角色这次终于没有人再能把他重新拉起来,他队友都挂掉了,年轻人随手将手机丢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愤愤的将茶杯中已经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诶,小黑,你在这里干嘛?这个时间不是该去开门迎客吗?”
年轻人此时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孩,用一种十分惊诧的语气对着男孩问道,他的语气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责备,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随意。
“林哥,你有没听到我说话,我都在这站了十多分钟了!”黑衣男孩十分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啊,你都站了十多分钟了,这才几点,这刚刚十二点钟,茶馆应该还在营业才对,你怎么这么早就上来了?”
“客满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开门不到半个小时,客就满了,所以我就上来叫你了,就是你落地成盒那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不过不应该啊,今天怎么客满的这么快?”
听男孩提到落地成盒,那个年轻人顿时老脸一红,一边从太师椅上起身,一边开始转移话题,问出的问题根本没有想要男孩回答,自言自语的就从二楼走了下去,很久没有在听到楼下有声音传来。
而那个黑衣男孩并没有跟着年轻人走下去,身体一个跳跃,蹿到了窗台上,斜靠在一边,双眼出神的看向窗外的雨幕。
他已经来到这里三年了,这个小楼确切来说一个小茶楼,名字叫做古镜茶楼,这个茶楼很是奇怪,白天开门完全随心意,可开可不开,但是每到晚上十一点钟,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就必须将茶楼的大门打开,迎客。
这个茶楼的客,只能称为客,不能称为客人,原因很简单,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茶楼的,有精怪,有魂魄,唯独没有人,而茶楼也不会在晚上接活人的生意。
茶楼的老板叫做林墨,今年二十五岁,是一个没上过大学的大学生,这么说或许有点奇怪,不过解释一下就很容易懂,老板的大学学位证书是花钱买的,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一直被林墨当做宝贝一样被展示在书柜中。至于为什么林墨没上大学,林墨高考都没有参加,跟别说上大学了。
至于这个黑衣男孩,他的名字叫做林天,原来叫什么名字他自己早就想不起来了,只是脖子上的铁牌上刻了一个天字,所以在被茶馆老板收留之后,就有了林天这个名字,虽然名字时林墨给起的,但是林墨却从来没有叫过“林天”这两个字,一直都用小黑来称呼黑衣男孩。
林墨已经下去了半个小时,却始终没有回来,一楼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仿佛林墨就那样的消失了,只不过对于这一切黑衣男孩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伸手向着旁边柜子后面一捞,林天的手中就多了一袋零食,很是熟练的将袋子打开,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嘴里,眼睛依旧看向黑漆漆的雨幕,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一句话。
“嗯,小鱼干,还是原味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