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笼烟抬了一下双眸,梦清欢在一旁轻声细语笑道:“烟烟还没拜入师门呢,是我先拜入师门了。”
莫云深这才望向梦清欢,点头一笑。
这一笑,暖得梦清欢又是呆呆地笑。
水笼烟将手中的棋子丢下,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瞥向莫云深,只勾起唇角冷笑道:“我不偏向你,也不偏向任何一方,我只想做个局外人。”
莫云深自然听得懂这话外音,因而,自己想来求水笼烟帮着莫思量的想法,顿时将他的脸烧得通红。
水笼烟招呼也不想打,径直出了门,莫云深连忙跟上去。
“烟烟,那日是我误会你了,二弟都跟我说开了,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水笼烟拧了拧眉头,满脸写着不悦,语气颇为不好的说道:“平北王,我不想管莫思量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请你转告他一句。这辈子,我就是出家做尼姑,也绝不会嫁给他这种人。”
莫云深惊住了,什么叫这种人?
莫思量好歹也是个皇子,卓尔不群,文武双全,怎么就配不上水笼烟了?
莫云深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语气里透露着烦躁:“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了?我二弟与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没权利管。你放心好了,天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我就是想帮忙也心有余力不足。”
水笼烟听着他的气话,更是忍不住笑,可嘴上却说:“好,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
“哎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二弟哪里配不上你?”
莫云深心有不甘,一脸写着挫败。
水笼烟却是不想管,不过她好奇现在皇上和皇后的对局如何了。
于是她问道:“对了,你意外中毒一事,皇上怎么看?”
这话刚问出去,仿佛给莫云深抛出去一把锐利的钢刀一样,让他不敢接话,噤了声。
水笼烟从他的反应里猜到了,皇帝一定是偏向了莫等闲。
她也没敢再提此事,心里对这个皇帝却是十分鄙夷,宠莫等闲已经到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步,难怪后期会被莫思量逼宫。
她又叹息,随口问道:“对了,莫思量呢?他没去找莫等闲算账吧?”
“没去。”
水笼烟不由得挑眉,这么神奇?居然没去找莫等闲算账?不合情理。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先失陪了。”
水笼烟准备抽身离去,莫云深立刻拦住。
“有事?”
水笼烟望着他眼里带着愧色,心中猜到莫云深必然是对自己坑害莫等闲一事感到羞愧了。
堂堂平北王,当朝太子,为了陷害自己的三弟,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陷阱,传出去可真是让人不齿。
“我……”
莫云深难以启齿,眉头紧锁。
“能不能好好说话的?”
莫云深当即脸色一红,尴尬涌在心头,又退了两步,拱手弯腰道:“莫云深在此恭请平南王辅助我成为贤能之士,日后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我愿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平南王。”
“礼贤下士?哎哟喂莫云深,真没看出来你看起来一身正气,骨子里却这么……呃……”
水笼烟下意识收了声,可不能点穿莫云深老谋深算,厚脸皮这种真相,否则以后不好对付。
“骨子里却这么谦逊!真是难得!不愧是太子爷!”
水笼烟一脸凝重的谄媚着,一本正经的拒绝道:“不过,我,不,愿,意。”
莫云深凑近低声道:“你想要什么好处?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过来,我跟你悄悄说。”
莫云深将耳朵贴过去。
“我想要……三位皇子高抬贵手,求!放!过!”
莫云深猛地一怔,水笼烟却坏笑着摸了摸鼻子,挑挑眉头说道:“好了,告辞,失陪了!”
莫云深岂能甘心?
看着水笼烟走远的身影,又喊道:“我会让你愿意的!”
“这种事,想想就好了。”
水笼烟哼着欢快的歌曲离去。
莫云深一脸郁闷的站在原地,没注意到身旁还有个美艳又清纯的梦清欢还在凝视他。
“太子殿下。”
梦清欢奉上一杯茶,递过去,笑道:“喝杯茶解解渴吧。”
莫云深立刻满脸带笑,笑道:“学医的女子,一定心地善良。”
梦清欢红了脸,低声道:“没有,就是,想自己能有点本事治病救人。”
“心地善良又美艳的女子,一定很招人喜欢。”
莫云深又这么说了一句。
梦清欢轻声啊了一下,脸迅速烧红了。
莫云深抿起唇线一笑,甚是温暖明媚。
话分两头,水笼烟才走出去没多远,忽的听闻一阵吵闹,她循声而去,竟然看到了莫思量!
这货来干什么?拜师?
水笼烟不由得大步走过去,越过人群时,猛地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