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极是,是我勾引你的。”莫思量一下扣住水笼烟的细腰,对怀里嚣张又可爱的人儿爱不释手。
这一幕真是暧昧至极,水笼烟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她和莫思量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关系。
这动作,该是两人做了夫妻以后才有的合拍小动作。
“你们一定早有奸情!好你个水笼烟,竟然欺到我头上了!”莫等闲气急败坏,一下又将袖子里的悔婚书拿出来,怒骂:“还想悔婚,没门儿!我这就入宫禀告父皇,治你们的罪!”
莫思量闻言表情凝重,冷声喊道:“莫等闲,你若敢高到父皇面前去,我保证日后让你没半天好日子过!”
“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这是父皇的天下,天子脚下!你不要太放肆了!”莫等闲怒不可遏,莫思量简直欺人太甚!
水笼烟懒得听他们争吵,一下扒开莫思量的双手,抬头挺胸一脸目光柔和又带着几分狠厉,走到莫等闲身旁。
轻蔑一笑,轻声道:“莫等闲,你可真是个极品,有娘在的时候就给娘告状,有爹在的时候就给爹哭鼻子。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哪里有半分成熟稳重的气息?就你这样子,还想做太子?别痴心妄想了!皇上再想捧你,你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莫等闲猛地一惊,水笼烟怎么对他如此了解?皇帝想让他做太子,也是昨日才表明的心迹,水笼烟如何得知?
莫等闲着实被骇住了。
“好了,别用那副惊愕的表情看我。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是觉得凭借这一纸悔婚书就能扳倒我的话,你只管去。我倒要看看皇上是忙着心疼你被甩了呢,还是忙着骂你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水笼烟这番话着实厉害,的确是这么回事,皇帝素来强势,纵使再宠爱莫等闲,也不想看到一个哭哭啼啼,毫无担当的儿子。
水笼烟又扫了一眼莫思量,夸奖道:“好好看看莫思量,就算通身气派再如何邪气,不如你有正人君子范儿。可人家好歹是个真小人,比你这伪君子讨人欢喜多了!论人品相貌才情,你样样败给他。试问,天下人会希望谁做未来皇帝呢?又试问,当今圣上,真能糊涂到把江山拱手给你这样一个逊色的顽劣子孙?”
水笼烟将形势分析得如此透彻,连莫思量都震惊不已,这还是那只小白兔吗?这已然是头猛虎,连他都自叹不如。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除和你之间的孽缘。莫等闲你也别怨天尤人了,你自己有没有吃盆占碗你心里最清楚。云家嫡女,镇西王嫡女,哪个你不想要?但凡能助你的帝王之路走得顺畅的,你都想攥在手心。眼下我确是个最无权无势的,你也不用心疼失去我这个垫脚石,我走了,更好的才能替上。”
水笼烟说完话便冷眼扫了莫等闲那吃惊又错愕的表情,随后潇潇洒洒离去。
莫思量也警告性的扫了他一眼,随后赶忙追水笼烟去了。
莫等闲听完水笼烟这几段分析,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两个人前脚走,他后脚便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
一想到如今他也是孤家寡人,娘亲本是个宫女,被皇帝青眼才纳为妃子,那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
如今莫等闲没有什么很可靠的力量可以依附,因而,水笼烟说得半点不错。
他这样贸然去告状,结果只会得不偿失。
若是要皇帝知道水笼烟已经心向着莫思量了,想必皇帝会对莫等闲轻视的。到时候莫思量倒是更具有魅力,更得皇帝欢心。
莫等闲眸中满是恨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将悔婚书又撕了个稀巴烂。
“呃……疼……”云雨薇有醒来的迹象。
莫等闲眸光骤冷,望着那逊色于水笼烟千万倍的人,忽然恨自己瞎了一双眼,竟然以为云雨薇强过水笼烟千万倍,这才偏向云雨薇的!却不想在这里栽了跟头!
真是悔不该当初!
“来人!送云雨薇回左丞相府!”
莫等闲才懒得留下云雨薇,还是趁着云雨薇有伤,将她送回去给长兄左丞相云惊澜,让那个偏向于莫思量阵营的丞相好好看看,莫思量怎么对他嫡妹的!
话分两头。
水笼烟心中有气,出了平西王府也是忿忿不平,才准备上马车就被莫思量一把抓住。
她回眸望去,那人脸上满是不正经,邪魅的靠过来,轻声细语:“你一个人回家也是冷清得很,要不要去我府上坐坐?”
水笼烟本来还对他印象稍微好些,可他现在居然又是一副谋划算计的模样,还真是本性难移。
水笼烟顿时眼里多了一丝厌恶,天家薄凉,真是半点不错。
“好了,逢场作戏也终有头。出了平西王府,你还是你高冷偏激傲气的平东王,我还是那个将门孤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就此别过,平东王自重。”
水笼烟将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重,说完话便上了马车,看了水伯一脸惋惜的模样,催促道:“该回去了,水伯我们走。”
“水笼烟”
莫思量不甘心的喊住她,随后一把扯开马车前帘,皱眉道:“你说方才你是逢场作戏?我不信!你在骗我!”
水笼烟挑挑眉,感到惋惜又无奈,眸中满是嫌弃的说道:“我也送你几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