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稍等!”阿华道。
“嗯,你去忙吧!”
“辞阳春是什么?”浣衣扫了眼表单,大概并未找到这个名字。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胡明居淡淡一笑,“这家店里我最喜欢的一个种类,觉得它品来别有一种韵味,便就私下叫它辞阳春了,待会儿可以尝尝。”
她低眸又看了眼表单。
“你是一个人?”胡明居试探地问了句。
“嗯。”她似有若无地轻声应道。
“好了,两杯辞阳春。明居哥,嫂子,今儿人多,我先忙去了!”
还未待胡明居多解释一句,阿华便就喜滋滋地看着他们而后忙活去了。
“不好意思,他……”
“味道还不错!”浣衣轻启朱唇,抿了一小口而后轻声道,看来她并未曾在意。
“以后还想喝了,可以找我一起!”
“嗯?”
“可以免费的,至少也可以打折的。”胡明居十指相扣,轻放在桌面上,含笑道。
她没做声,继续半低着头品着,直至见了底,她起身把衣服扔给了胡明居,容不下丝毫温情一句,“多谢!”
“要回学校吗?刚好我也,一起?”胡明居拿起衣服追了过去。
“我回家!”
“明儿早上还有课的,你家在哪儿啊?!”
“算了,不回了!”她想了想轻声道,一边走一边用手机导航,不曾想没走几步手机就没电了。
浣衣走了三分钟,胡明居还一直在她身后,她有些不悦地回头看他:“别跟着我。”
胡明居大步上前好心提醒道:“回学校的路在那边,你好像走反了!”
浣衣看了看他:“我知道,就来这边买点儿东西!”
“买什么?需要帮忙拿吗?”
“不用,不要跟着我!”她再次强调着。
“没有啊,前面右拐有一家画具店,我去看看近来有什么新玩意。”胡明居笑道,心想我猜你也要去哪儿的吧?
“你对这一代很熟?”
“还好。”
“不用过马路!”这是胡明居第一次去牵女孩儿的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一时间让他觉得原来他的手掌是如此宽厚。
她蹙起眉梢,很是不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不起,冒昧了,失礼了!”他即刻收回自己那半落空的手,还悻悻地双双背在了背后。
她没说话,不过也没过马路:“是从这儿向前的吗?”
“啊,对!”胡明居带些小确幸地跟了上去,“往前直走大概一百米,你的右手边便是!”
“哦。”
胡明居跟在她的身后,特地保持了一点儿距离。
浣衣四处张望着,这该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地傻傻分不清。
“咳咳,过了。”胡明居停在伯虎斋门口,叫住了还在往前走的浣衣。
她转身顺着他的目光侧目而去,不禁道:“伯虎斋,这般豪奢的大城市里还有如此古朴的存在?”
“非也非也,正是大城市里的人才有如此雅兴,小地方的人也无暇更是无闲隙来拥有这些风花雪月的闲情雅致的。”
“什么俗啊,什么雅的啊。”她嗔笑道,“这个世界早没有什么雅俗了,连美都是扭曲了的。”
“可是或许这就是人间的吧,喜与不喜,我们都属于她。”
“我需要一些颜料,里面应该有的吧?”她抬头看了看他,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于她,好似后来是先预定了那个结局,以此往前推演,然后才觉得该用浓重笔墨去勾勒一下,一个个人物的一种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