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你来看看,我额头上的疤可好看?”她浅笑着拉着画扇的手袖,示意她来看看。
好看?画扇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家姑娘居然会认为疤痕好看。
可拗不过慕容瑾,只能伏身拨开她额前还搭了一小半的刘海,让额上的伤处都露在她眼前。
“姑娘,这疤一点都不好看。”说实话,她很在意,一个女子额上有这么一块疤,总归是会让人看低的。
她那委屈巴巴聚了一堆泪的双眼望着慕容瑾,看的慕容瑾想笑,其实黄氏送药来时她就想到用这招了,想用此招来为娄妈妈讨回公道,可没想到还是被黄氏给躲过去了。
“这个疤痕还让留一段时间吧,今天大夫说幸好用量少,只要能护理好,便是可全消的。”说完她冲着画扇眨眨眼,示意不要担忧,这道疤说到底,还有她的一部份杰作。
“去把那些药草拿过来,明天煎好后我一天敷三次,一周后这些疤痕便会淡去。”她边说边轻轻地拍了拍画扇那满是担忧的小脸,抿嘴浅笑着。
重生之后,她对身边这个婢女从未起过疑心,画扇对她是忠诚的,虽然她这次隐瞒了都城那边传的谣言,但出发点是好的。
“真的吗?”
“当然是啊,大夫都说过可以消掉。”慕容瑾说着又是想起黄氏那段时间照料她,食材虽然都是清淡为主,但却每天都有鲜鱼与发物,明显就是想让她的伤不得好。
但她从不吃,偶尔心情好吃一点,但也是在伤口稳定后才吃的。
她这么一说,画扇才噗嗤笑出声来,喜极而泣,那模样落在慕容瑾眼里莫名的让她有点心酸,她想起唐家祖母了,担心祖母的身体,她想时间能过的再快一点,这样她就能早点到都城去了。
眨眼间,便到了五月。
慕容府在慕容瑾的打理下居然有条不紊,黄氏做的一手打算完全没用上排场。
不仅如此,还将府里那些不服她的人全都被洗牌清出府了。
她手段雷霆,看似温和却又透着狠厉,一次出手便让清了黄氏三分之二的臂膀,且还都是府里的老人。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切勿在她面前倚老卖老,做为老人,如若不能替主子分忧,还一直将府里弄得乌烟瘴气,这种大佬们就还是请出府另谋高就的好!
于是乎,仅十天不到,府里上下就都以她为主,说一没人敢说二。
黄氏那边是她自己请罪,吃用上虽没减扣,但一些有眼色的都以慕容瑾为主,大厨房对黄氏那边明里暗里下着绊,逼的黄氏最后连吃食都要细细打算一翻,才能吃到想吃的。
朗父见到慕容瑾打理府里事如此顺手,便也不再担忧,只是依旧让高来在她身边暗中跟随,以防万一。
“姑娘,明天你要去庄子上看看,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画扇服侍着慕容瑾歇息时想着她的吩咐,有些不解。
这个时候只要在府里好生将府内事打理好,以后没黄氏可插手之处,黄氏自然就搅不起什么大事了。
慕容瑾找了个舒适的位子靠着,望着屋内跳跃的烛火缓缓道:“这些日子有些无聊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所以姑娘借口说观察庄子是假,想出去玩才是真了!”画扇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手,一脸这主意不错,很是崇拜的望着她,这些日子虽然过的舒服,但一直没出府,这让以前一直跟着慕容瑾出府玩耍的画扇有些憋不住了,都差点以为自家姑娘转性了。
瞧她那一脸欢喜样,慕容瑾抿嘴一笑:“所以你去备好东西,明天我们一早便出发。”
她知道自己如若再不出动,就没机会了,而且现在时机也正好。
“听说黄氏之前几天派了花嬷嬷出去买东西,说是大厨房做的食物有些不合口,想换点清淡的。”画扇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闪过,这让她不由的多了个心,让听雨暗中去跟着,果然让她有发现。
前不久大厨房对付黄氏,她也有所耳闻,不是大鱼大肉伺候,就是清汤寡水送过去,要么口味贼重,这么一来,黄氏自是被安上了难伺候的头衔。
逼的黄氏现在连吃食都要自己出银子去弄了。
不过这些都是在她的无意言话中,下人们听了去安排的。
画扇察觉到慕容瑾的心不在焉,想着以为是在担心华王,便也没多语,悄悄的下去收拾。
这些天景文睿也甚是忙,都城那边的流言传的很是疯狂,更是有朝臣在弹劾他身为王室中人,行事如此残暴,有失王室血统,有想要景王撤他王爷之位……
这些消息自然是从秘阁得到的,画扇说起这些时也是有些担忧,自家父亲更是因为这些流言连上下官员之间的走动都没了,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喝着闷酒。
都城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慕容瑾无法猜测,但她知道,眼下之事若不解决,那她想要以后去了都城再办,怕是有点难了。百分百100xs